該相信小杰,他不是這樣胡作非為的人?!苯鸢乩跀蒯斀罔F地說道。
李靜卻是痛苦地捂上了臉,只剩下窮途末路般的嗚咽。
一星期后,陶然在顧淮云的親自陪同下,到省立醫院做了一個更詳細更全面的檢查。
檢查結果也是令人滿意的,除了有點貧血外,各項指標和胎兒的發育都在正常范圍內。
報告一出來,有人就開始趾高氣揚了起來,“怎么樣,顧老板,服不服?”
“嗯,服?!鳖櫥丛聘杏X自己是在伺候一尊老佛爺,他堂堂顧氏集團的總裁淪為一個奴才,“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再回去?”
“不用!”陶然大手一揮,從排椅上摁著膝蓋站了起來,“我現在還能爬三十樓一個來回都不帶喘的?!?
男人無語的表情眼睜睜地看著她嘚瑟,陶然瞇起眼,“顧老板,你仿佛是在質疑我?”
“自信一點,把‘仿佛’去掉?!?
喲嚯,沒想到古板得跟個老頭子似的顧老板也會說幽默話,陶然抬起下巴懟道,“你憑什么質疑我?”
“憑我是你肚子里兩個孩子的老子。”
“……”
這種蠻講道理的霸道,她還挺喜歡的是怎么回事?
“行吧,賣你一個面子,走,回家!”
顧淮云左手臂掛著一只保溫壺,右手臂搭著她的小西裝,雙手虛虛地攬在了她身體外側,亦步亦趨地跟緊緊的,“把外套穿上,外面涼?!?
有些人又開始了反骨,“一會兒直接上車,穿什么穿,熱死了?!?
男人垂眸,眼底的煩意只能用無聲的嘆息來化解了。現在開始,他有三個人得罪不起,首當其沖的就是眼前這個十分不聽他話的小女人。
“你慢一點?!毙┪⒒紊竦目諜n里,她已經走出五六步了。但好在她也有自知之明,停下來,朝他伸過來手,“顧老板,牽。”
男人疾步,握住了她的手。
一處廢棄的倉庫里。銹跡斑斑的鐵門緊鎖著,只有一束白光從偶爾轉動兩下的排風扇里穿了進來。
也就是這束忽明忽暗的光攪到了睡在墻角單人床上的人的好夢。他皺緊了眉頭,用手臂擋在了額頭上。臉上煩躁的戾氣合著光源里的灰塵一起暴露出來。
靜靜躺了一會兒,男人的眼睛適應了光線,放下手臂,在枕頭底下胡亂摸了一通,手指終于碰觸到他想要的東西,拿了出來。
煙盒里空空如也。
下一秒,男人單手將煙盒捏成一團,又狠狠砸了出去。
半舊的單人彈簧床因為男人猛烈的動作發出了嘎啦嘎啦的聲音,又久久地回蕩在幽暗空曠的倉庫中,仿佛在嘲弄著男人的怒火。
隨后不久,響起了手機開機的聲音。
手機是二手的,里面的電話卡也不是他原先用的那張。
開機后,金禾杰打開網站,點開了地產新聞。
今天地產新聞首頁的大標題便是,“爛尾樓背后的野蠻江湖有房企刻蘿卜章,‘借’走預收款”。
金禾杰點了進去,內容報道的是近日,多地政府發文加強對新建商品住宅預售資金的監管,試圖減少爛尾項目的存在。但現實情況是,預售資金監管一直存在,爛尾項目并未間斷。
內容乏善可陳,但新聞的正中間有一張圖片,是并排在一起的幾幢爛尾樓。
金禾杰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們在江城開發的樓盤。
他咬了咬后牙槽,額角的青筋暴突起來。
又等了一會兒,手機頁面被退回到新聞首頁,金禾杰的目光在一行行新聞標題中搜尋到刺激到他神經的一則新聞——“顧氏集團權益占比行業領先鎖定利潤能力高于同行”。
剛從這則新聞撤回視線,落目之處是另外一條新聞——“顧氏集團前8月累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