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不過是步入婚姻的一個儀式。她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也很滿足,沒有婚禮,是有點小遺憾,但不是非有不可。
現(xiàn)在他給她補(bǔ)上,仿佛憑空多出來一個巨大的意外的驚喜,讓她一時無所適從。
她想,中了五百萬的感覺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男人給足了她緩沖的時間,但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到她的意見,開始拿捏不住自己的安排,“怎么了?不喜歡在安城酒店辦婚禮?”
“也不是……”
顧淮云緊接著問道,“那去馬爾代夫,夏威夷?希臘也行。你想去哪兒?”
陶然聽出他很緊張她的想法,嘆一口氣,“去啥馬爾代夫、夏威夷啊,去年你不剛帶我去了這些地方嗎?”
“陶然,這是我欠你的,現(xiàn)在你想要什么樣的婚禮,跟我說,我盡量按照你說的去做。”
“按我說的啊,”陶然撓著頭,眺望著遠(yuǎn)方如洗的碧空,“我覺得根本沒必要補(bǔ)辦,我擁有的已經(jīng)夠多了。”
“這么容易滿足?”男人輕笑一聲,語氣放松了許多。
“人要是不容易滿足,那他擁有的會被老天爺收走的。”
男人不贊同她這種想法,但又覺得有這種想法的女人真是善良溫柔,“陶然,這些本該都是屬于你的,你不貪心。”
話說到這里,陶然不再忸怩,“行吧,那你來安排吧,我都可以。辛苦啦,老公,么么噠。”
顧淮云嘆聲氣道,“別的不行,就這張嘴甜。”
“這也是一種求生之道啊。哈哈哈……”
這場姍姍來遲的婚禮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自然少了那么一點神秘感,但陶然的焦灼和忐忑還是與日俱增。
顧淮云看不慣她這種慫包樣,揶揄她,“看你,就這點出息,你還能做成什么大事?”
“……”
陶然把頭發(fā)一甩,抱著一筒薯片,一邊吃一邊壓驚,順道打個電話跟楊子芮取取經(jīng)。
“你結(jié)婚前不緊張?”
楊子芮笑意很有內(nèi)涵,“這個問題你問錯人了,你應(yīng)該去問游斯賓。”
人生難得一知己啊。
在楊子芮這邊找不到安慰,陶然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心一橫,撥打了還沒出嫁的江翹翹電話。
江翹翹再次笑出了公雞打鳴聲,“咯咯咯……陶小然,你這個沒出息的,咯咯咯……”
陶然“……”
她就不懂了,這笑點是從哪里挖掘出來的。
電話掛斷之前,陶然還能聽到江翹翹魔幻的打鳴聲。
笑得這么難聽,也不知道何輝看上她哪點了,還當(dāng)塊寶兒一樣捂著。
沒有人能理解她的心情,陶然真要愁斷腸了,手機(jī)被她抓得余溫還沒消退時,突然來了電。
陶然以為是江翹翹良心發(fā)現(xiàn),特意回她的電話,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不是她的來電。
“喂,顧世子。”
“聽說下個月你要和我哥補(bǔ)辦婚禮?”
“嗯。”
自從顧世銘進(jìn)入公司的管理層后,整個人的行事作風(fēng)都跟回娘胎重新塑造了一樣,“想要什么禮物?”
“禮物?”陶然臨時想,“錢,可以嗎?”
顧世銘啐她一口,“陶小然,你上輩子是被錢餓死的嗎?啊?!”
陶然義正言辭地跟他吵起來,“錢多不壓身!”
“行,知道了。”
陶然以為這通來電要結(jié)束了,哪料到顧世銘來個180度大轉(zhuǎn)彎,“你怎么不緊張?”
“……”陶然狠狠咬碎了一片薯片,“緊張啊,怎么不緊張?剛剛還被你哥還有江翹翹那死丫頭嘲笑了呢。”
“呵呵……”顧世銘笑了起來,“那你在緊張什么?”
陶然舉著薯片沉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