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廬佳玫坐在兒子身邊,陪他寫作業。
那時白一帆剛剛被評為主任醫生,一天到晚忙得焦頭爛額,廬佳玫便做起了全職太太,一心撲在丈夫和兒子身上。
在廬佳玫眼里,丈夫是救死扶傷的大醫生,而兒子是聰明伶俐的天才少年。
她知足,她也感恩。
但命運和這個性格柔弱又善良的女人很殘忍。就在白忱升上三年級時,她被檢查出來胃癌。
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丈夫、兒子三餐吃什么合適的人,竟然自己得了胃癌。
白一帆仗著精湛的醫術,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拉回了不少病人,但他沒能力挽回自己妻子的性命。
他用盡了各種手段,最后只能留了廬佳玫不到一年的性命。
廬佳玫走后,白一帆還是那么忙,但白忱的生命中再也沒有一個人陪著他。哪怕他拿回一張張滿分的試卷,也沒有人再為他鼓掌,說,“我們的小忱怎么這么厲害?”生病時,也沒有一個人像廬佳玫那樣,一夜一夜地守著他。
剛才在沈念哭得梨花帶雨時,誰都沒注意到,其實他的眼底也泛起了點點淚花。
那是他對他媽媽最深、最痛的思念。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聲,白忱用手掌將眼眶的熱度抹去。
“白忱,這個周末你還來我家嗎?”是游斯賓發來的qq信息。
白忱摁著手機按鍵,“來,我們接著玩游戲。”
“好。”游斯賓年紀不大,但完美地掌握了財大氣粗的精髓,“到時候我派我們家司機去你家接你。”
白忱回道,“好。”
游斯賓又問,“那個叫顧淮云的小子,你認識嗎?”
白忱“不認識。”
“下一次我介紹給你認識。我覺得那小子挺狂,我決定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白忱將情感轉移到友情上,盲目答應,“好。”
昨晚的事,白一帆和陳冰都認為是白忱的錯,是白忱將對兩個大人的不滿發泄在了無辜的沈念上。但沈念不這么想,在她看來,昨晚是她不對。
因為她心懷鬼胎。
還在吃早飯的時候,陳冰的私人助理便送來了新的課本。
沈念攥著課本,愧疚更深了。看吧,這書不就來了么?可是昨晚要不是她哭得那么傷心,白忱也不會挨那一巴掌。
坐在賓利車里,沈念有意無意地把目光瞥向一旁的白忱。她想找機會跟白忱示好,最好可以給她一個道歉的機會,但她只要一看到白忱冷若冰霜的臉色就不敢開這個口了。
她徹徹底底地惹毛了白忱。
一整天,沈念的心情都是沉的。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她都在想,用什么方法和白忱道歉,他才會接受。
下午快放學前,前面一個男生將隔壁女生的作業拿錯了,在上面寫寫改改,弄得一團糟。女生發現后直接撩開了嗓門哭。
男生頭大,他搔了搔頭發,最后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百元鈔票,“賠你的,別哭了。”
女生拿過錢后果然止住了哭。
沈念不禁感慨有錢家的孩子啊,一本練習本才十塊錢,一言不合就賠了幾百塊錢。
但感慨完,電光石火間,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里誕生了。
白忱那邊,因為昨晚的撕書事件,他又想起他去世的母親,確實難過了好長的時間。但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意難平的情緒早就漸漸消散去。
早上在賓利車里,他看得出來沈念想跟他示好,但他故意裝作沒看見,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他沒把他爸打他的那一巴掌算在她的頭上,并不代表著他會原諒她。
想鳩占鵲巢?
門都沒有。
想在白家安穩地住?
做夢去吧。
因為昨晚的事情,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