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喜歡你做我的哥哥。”
白忱提著購物袋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他掏出那卷錢,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一千塊錢。
想用錢來收買他?
白忱想想就覺得好笑。他是缺錢的主嗎?還是覺得他是見錢眼開的人?
將錢塞回袋子里,白忱又看了一遍便箋上的字。小小的紙張在他手里翻來覆去地捏了幾遍,最后,他還是把便箋也放回了袋子。再拎著袋子以同樣的方式掛在了沈念的房門上。
周末前夕,白一帆坐在客廳的主位上宣布了一件事,“明天我們全家人去白云山郊游。”
這是他和陳冰想出來的一個緩解和白忱之間矛盾的方法。說到底白忱還是一個孩子,只要多接觸,多了解,白一帆相信讓白忱接納陳冰母女只是時間的問題。
“去郊游?”沈念先開心地拍手,“好啊好啊,我要去,我要去。”
陳冰笑著嗔怪,“就你最貪玩。”
重點人物還沒表態,白一帆耐心地等待著白忱的意見,并不追問。沈念一邊笑得開心,一邊往白忱的方向投去鬼鬼祟祟的視線。
自從她的錢和便箋被白忱退了回來后,她還在努力地想方設法和白忱示好,奈何她就是想不出高明的手法。
要是他愿意一起去郊游,說明她還有被他原諒的機會。
白忱的目光只輕飄飄地在白一帆的臉上停留了數秒,“周末我答應了游斯賓去他家玩。”
“下一周再去你朋友家玩。”游斯賓是游家的太子爺,本來白一帆不大愿意白忱和這樣的大富人家來往,但他不想干涉白忱交友自由,也就沒反對白忱和游斯賓交朋友。
“不行,我答應好游斯賓的。”白忱說得斬釘截鐵。
白一帆深呼吸一口氣,“白忱,這周周末我和你陳冰阿姨特意空出來時間,就是想多陪陪你和沈念。”
“那為什么你們想去郊游,我就要跟著去郊游?我想去我朋友家,為什么不能去?”白忱轉過身來,直直地對上了白一帆的目光。
“不是不讓你去,是讓你下周再去你朋友家。我們很忙,要空出一整天時間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
白忱激動道,“那就不要空啊,誰讓你們空出時間了?”
“你!”白一帆的手隔空指著白忱,臉上的慍色顯現出來。沈念對前幾晚的那一巴掌還有陰影,她見父子倆又要吵起來,連忙起身按下白一帆的手。
“叔叔,沒關系,我們可以去郊游,哥哥去他朋友家玩,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沈念的話音剛落,白忱的嗤笑聲也剛好響起,她的耳廓不禁紅了起來。
白忱算是軟硬不吃,白一帆所有的耐心都告罄,他改了軟和的態度,強硬地說道,“白忱,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明天郊游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去郊游,你也別想去你朋友家玩。”
“一帆。”陳冰喝止,原本是想化解和白忱的矛盾的,照這種形勢,她怕矛盾不但沒化解,反而是激化了更深的矛盾,“孩子不想去郊游就不要逼著他去吧,明天我們三個去,反正我也很久沒和你出去游玩過了。”
陳冰也是一片好意,但在白忱聽來,咂摸出的是另一種意思。現在他的感覺就是他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局外人,而他們三個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陳冰,你別替他說好話。這孩子,是我沒教好。”白一帆看向沈念,“你把念念教得這么好。”
陳冰噤了聲。她沒說的是,沈念從小到大基本都是沈宏帶的,而她更多的是忙著自己的事業。
白一帆站起來,俯視著白忱,“明天一起去郊游,下周你要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就這么說定了。”
沈念緊張地望著白忱,小手不由得攥緊了。
好在白忱低著頭,冷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