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
沈念像是被一塊滾燙的烙鐵燙了一下,心尖都在抽搐著。
她不知道自己對白忱的喜歡更多一點,還是恐懼更多一點。這時她有點想哭,想求白忱能不能對她好一點,不要這么憎惡她。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白忱沒有為難她,不但沒有為難,反而和她商量,“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你要不要去?”
沈念不敢輕舉妄動,她甚至懷疑這個白忱是不是她認識的白忱,怎么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白忱看著她,眉梢染著自相識以來第一次露出的笑意,“不去?不去那就算了。”
“去,我去。”沈念來不及探究白忱為什么對她變好了,她只是害怕她的拒絕會讓白忱不高興,她再一次鄭重地說道,“哥哥,我跟你去。”
“那走吧。”白忱說著就掉頭先往前走了。
沈念揣著忐忑,緊跟上白忱的步伐。
白忱沒告訴她要帶她去玩什么,沈念自然也不敢開口詢問。在她看來,她所有的舉動都有可能引起白忱反感,包括她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就令白忱討厭。
白忱個子高,步子邁得也大,她要走幾步跑幾步才能勉強跟上他。
沈念只顧著跟他走,等她吃力地背著小書包,體力實在不支的時候才抬起眼來環顧四周。
“哥哥……能不能停一下?”沈念的額頭冒出了汗,劉海被打濕了,貼在她光潔飽滿的腦門上。
白忱慢下來步伐,卻是沒有停,側目睨她,“快到了。”
沈念防備地看著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早已走出熱鬧的景區,入目的是遮天蔽日的高大樹木,腳下是越來越陡峭的山路。
“哥哥,我們要去哪里?”
白忱回道,“你別管,跟著就行。”
一絲不安從心底爬了出來,沈念喘著粗氣,“哥哥,要不我們不玩了吧,馬伯伯找不到我們該著急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來玩的人是你,現在都走半路了又說不玩了?”
白忱露出了她熟悉的面容,尖銳的目光中有一股戾氣一閃而過。
沈念一個激靈,咽了咽唾沫,抬手去擦不停流下來的汗珠,不敢再吭聲了。
白忱接著帶她繼續往山的更深處走去。
山路的坡度更為陡立,白忱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而沈念幾乎是要雙手雙腳并用爬著才能前行。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過去,沈念也不知道她爬了多久的山,更不知道白忱還要帶著她爬多久的山。她不過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還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孩子,體力終于撐到了極限。
“哥哥,呼呼……”沈念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凸起的小石塊上,小臉煞白,“我、我真的……走不動了,呼呼……”
白忱往上看了看,又向四周觀察了幾眼,解下背包放在沈念的身邊,說道,“你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去方便一下。”
沈念瞪大了眼睛,謹慎問道,“什么叫方便?”
白忱垂著眼皮,“方便就是小便的意思,這樣懂了嗎?”
“哦哦。”
白忱扶住一棵楊樹樹干正往上走,沈念又叫住他,“哥哥,那你會回來找我嗎?”
女孩的瞳孔烏黑發亮,彎彎的眉毛工整得像美工畫過一樣。帶著嬰兒肥的臉蛋,讓他想到了q彈的水晶果凍。
老實說,拋開沈念是陳冰女兒的身份這層關系,他其實并不真的討厭沈念。她算是他見過的女孩子中最漂亮也是最可愛的一個。
當沈念向上凝視他的時候,白忱是想放棄捉弄她的念頭的。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他抹去,白忱用眼神勾了勾她身邊的背包,“當然回來了,我的包不是還在你這里么?”
沈念用右手攬住了包,放心地笑了笑,“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