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玻璃杯就往嘴里灌,剛剛入口就被燙得全部吐了回去。
“剛剛燒開的水,你急什么。”
“哦哦。”沈念借由吹紅糖水來掩飾自己的局促不安,“謝謝。”
白忱不知道該怎么接她的話,視線胡亂地轉移,最后是落在電腦上,界面上有一張女性的生理構造圖。
他趕緊撤離視線,“你自己慢慢看吧。”
白忱走了,沈念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紅糖,但她沒能好好品出白忱要她喝的紅糖水的味道。因為她太過心不在焉。
但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更不知道她的心去了哪兒。
走到浴室時,白忱止步,思忖片刻后,走了進去。
在洗衣籃里他看到了沈念換下來的衣物。粉色的棉質內褲上果然有一片鮮紅色。
將內褲卷了卷,他準備投入垃圾桶里,手臂揚起來的時候他又鬼使神差地放了下來。
前后思考不過一分鐘時間,最后白忱擰開了水龍頭,蘸上洗衣液,將內褲上的贓物一點一點地清洗干凈。
喝完紅糖水,再看完那些生理知識,沈念大概明白了身體會莫名其妙流血的原因。
但明白歸明白,這并不能減輕她身體的不適感。人生第一次來例假,沈念實在是措手不及。
白忱讓她躺在他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她的臉顯得特別蒼白。
“很難受?”
清楚來例假不是一種病后沈念不敢再矯情,搖了搖頭,“還好,也不是很難受。”
白忱斂了斂目光,他的雙眼皮很薄,但睫毛卻很長,有一種清雋秀逸的美,“女孩都會這樣,忍一忍。”
等“女孩”兩個字退口而出的時候,白忱才如夢方醒,曾經的熊孩子已經變成女孩子了。
“哥哥,我晚上可以在這里睡嗎?”
白忱馬上答應了她,“可以。”
自從七歲那年的下雨夜她怕得躲到他的床上開始,她就覺得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沈念又問道,“那哥哥要一起睡嗎?”
“不能。”
白忱的語氣非常果斷,沈念的心瞬間涼了,“為什么?”
其實在白忱上了初中后他們就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但在這之前,白忱允許過她在他的房間里過夜過幾次。比如她考試考砸了,又比如她比賽沒有得到第一名。
雖然他上初中后,她沒有再在他的房間里留宿過,那是因為沒有留宿的緣由。
但現在她面對人生這么重要的第一次,白忱怎么可以拒絕她拒絕得這么干脆?
“念念,你現在長大了,不可以再和哥哥一起睡了,男女有別,知道嗎?”
“可是你是哥哥。”沈念很是委屈。
“哥哥也不行,哥哥也是男孩子。”白忱耐心解釋,“你以后都不能隨隨便便地跟男生一起睡,嗯?”
沈念有點失落,她都不知道原來成長的代價這么大,她害怕,是不是越長大就會離白忱越遠。
她不想要這樣,她想和白忱一直在一起,一直這樣生活在一起。
終究她的生活變得不再純粹,她會時刻擔心著白忱。
有時候她會拿著飛行棋的棋盤,“哥哥,我們好久沒下飛行棋了,你陪我下飛行棋唄。”
這時候白忱就會拿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多大了還玩飛行棋,奧數寫完了?編程編完了?下周英語口語比賽都準備好了?”
沈念感覺自己的擔心要成真了,大逆不道地直呼白忱的名諱,“白忱,你變了。”
白忱“……”
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欠收拾!
在諾德,白忱絕對算得上是風云人物。學習好,長得也好,從初中開始就有女生給他寫情書。
她是白忱的妹妹,在她上小學時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