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嗯?”
“哥哥。”
“嗯。”
“哥哥,我想吃香草冰淇淋。”
“等著,哥哥給你買。”
“哥哥,那個陳彥茜好討厭,又到處說她喜歡你。”
“隨便,反正我又不喜歡她。”
“那你喜歡誰?”
“喜歡一個傻瓜。”
“哥哥,我想你了。”
“哥哥也想你,快要想瘋了。”
“哥哥,疼,我好疼……”
“念念乖,忍一下,一會兒就不疼了。”
“哥哥,愛我,好好愛我。”
“……好。”
在一個名叫“安城弱智兒童康復中心交流群”里,游斯賓和常平聊得挺熱鬧。
“老白?老白?”
“別喊了,人家今晚第一夜!”游斯賓回道。
常平“突然感覺到無處安放的孤獨是怎么回事?”
“……”游斯賓煩他這種矯揉造作的做派,“小爺現在給你快遞兩個妞兒過去?”
常平什么時候都見錢眼開“妞兒不要,不然游總往我銀行卡上打點錢?”
游斯賓都還沒回,常平真將一串銀行卡號甩了過來。
就這無聊的對話竟是驚動了遠在大洋彼岸的人,“白忱什么第一夜?”
唉喲,游斯賓和常平不約而同地都發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人生第一夜!”游斯賓真是恨鐵不成鋼,“和咱們的妹妹!”
常平“不是吧老顧,你真的這么純的嗎?從小到大,你都沒有一點點那方面的需求?”
“都23歲的老男人,要一點需求都沒有,老顧,你可以去醫院看看了。”游斯賓判斷道。
之后,顧淮云就再也沒有出現。
常平對游斯賓進行道德譴責,“老游,看你,瞎說什么大實話!”
游斯賓很是無奈,“忠言逆耳。”
白忱悠悠轉醒的時候,還不知道因為他,游斯賓和常平聯手把顧淮云氣走了,最后兩人也沒落個好,吵到差點要老死不相往來。
夜幕籠罩在窗外,曠遠深沉,卻被白色的紗簾擋去了,窺不得房間里的一絲一縷。床頭柜邊上的落地燈散著柔柔的光,靜得讓人不忍打擾。
視線掉轉,在觸及到枕在他手臂上的人的臉龐時,白忱的眼神變得癡癡切切,柔腸百轉。
女孩的眉頭微蹙一下,像是極不安穩。白忱捏起手指想要撫平,她的眼瞼輕顫,又緩緩張開。
“醒了?”
沈念先是茫然,在對上白忱的眼眸后,她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被白忱摁在這張床上抵死纏綿。
羞赧的目光局促地往下移,她看到白忱赤裸著胳膊,胸前的皮膚泛著冷白色的光。再順著相擁的姿勢往回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了?”白忱啞著聲問。
沈念就像一只縮頭烏龜,慢慢鉆進被子里。
白忱轉了轉眼眸,勾起一絲壞笑,卻板起了嗓音,“嗯?怎么了念念,是不是后悔了?”
被子瞬間被扯了下來,露出沈念認真的眼睛,“沒有!我沒說我后悔。”
大聲說完,沈念看到白忱眼底泄露出來的狡黠的光,馬上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再一次縮回被子里。
白忱咬著唇,目露兇光,在瞪了被子鼓起來的輪廓片刻后,他也用力一扯被頭,隨后跟著鉆了進去。
“啊?!出去啊。”
“一起出去。”
“不要!我沒臉見你了。”
白忱像挖番薯一樣挖著沈念,“為什么覺得沒臉見哥哥了?嗯?”
沈念顧首不顧尾,拼命掙扎,“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現在不想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