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道了一切,從今天開始就真的長大了,可有膽子陪我去做一件事?”紫芙問道。
兩人在亭中休憩了半個時辰,也是時候辦正事了。
妙竹雖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她今天表現出的堅毅,確是紫芙都沒想到的,她遠比紫芙想得勇敢。
“沒問題,做什么我都不會退縮,我也絕不會拖你后腿。”妙竹痛快地答道。
紫芙感覺不過一天,妙竹好像一下就成熟了,眼神里不再只有迷蒙、天真,而是閃著一團火,連她都覺得耀眼。
“當初的穩婆胡婆子就住在東街的花腰胡同。”
紫芙只說了一句,妙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要留著她指證陳氏嗎?”
紫芙搖了搖頭,“想用正常途徑扳倒陳氏是不可能的,除非陳府倒了。”
“那就沒必要留著她了。”
妙竹想到那老家伙在她眼皮底下害紫芙死過一次,就氣得牙癢。
“想不到你這丫頭厲害起來,比我還猛。”
紫芙和妙竹收好了東西,就往東街行去。
東街離銀月湖不遠,兩人進花腰胡同稍作打聽,就知道了胡婆子的住處。因為胡婆子也算是臨城小有名氣的穩婆,所有總有人打聽她家,別人也見怪不怪。
紫芙二人本就是喬裝打扮過的,并不擔心暴露身份。
行至離胡婆子家不遠的地方,紫芙就讓妙竹在一個隱蔽處等著,暗中留意過往的人,給自己把風。畢竟是在白天,萬一有人經過也不免有些風險。
紫芙之所以白天冒險前來,沒有晚上出來動手,是因為夜晚城中有宵禁,巡邏的兵力是平時的三倍。
皇城腳下,最重治安,侯府又處在離皇城較近的貴族聚集地,故而晚上出來才更危險,更容易被發現。
交待好妙竹,紫芙翻墻就進了院。
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音,紫芙便落到了院里的一個角落。現在剛過未時,院子里靜悄悄的,估計此時胡婆子還在午睡。
之前她出府時雖沒到花腰胡同來,但打聽過這胡婆子,知她早年守寡,只有一個女兒也早已出嫁。如今便自己住在這座院子里,靠給人接產謀生。
本來她不屑對付這么個老婆子,可回想她當初給紫芙下藥時的狠毒利落,就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做這昧心的勾當。
不知在她手里,隕落了多少像紫芙原身這樣卑微苦命的女人,想到這,紫芙便越發覺得留她不得。
輕挑開窗子,紫芙便看到胡婆子在里面的床上呼呼睡得正香。
她小心地進入,慢慢走到床前。左手猛地扼住她的脖頸,另一邊手起刀落就挑斷了胡婆子的右手手筋。
胡婆子從劇痛中驚醒,還來不及呼喊就覺得呼吸困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箍得越來越緊,眼看她滿臉漲紅發紫,眼球都微微凸了出來,紫芙才松開了手。
剛得輕松的胡婆子,大口的喘著氣,如缺氧多時的魚,死命的張嘴,根本沒有空閑去喊叫。
紫芙見她氣息稍微平緩了一些,又俯身靠了過去,用刀抵著她的脖子。胡婆子此時手腳都動彈不得,卻也不敢喊叫。
“還記得我嗎?”紫芙湊到胡婆子面前,嘴邊銜著一抹笑容。
胡婆子此刻才看清她的臉,頓時嚇得不輕。
經她手接生的產婦數不過來,可得了東家好處,經她出手卻沒死的女人只有紫芙一個。
大戶人家的后宅里,能合理除掉一個女人最完美的機會便是產子之時。
生產時沒挺過來的女人多了,尤其是生第一胎。活不下來是她命不好,只要保下孩子,一般主人都說不出什么。
而且不給足銀錢她是不會輕易答應出手的,除非是身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