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下的湖風微涼,有漸起寒風之勢。
船身在湖中飄蕩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舊厚重平穩。
不遠處有幾艘游船隱隱傳來一些嬉鬧歡笑聲,大概因為夜色漸深,水波搖晃,聲音顯得格外悠遠。
紫芙和瑾之依然對立在后倉內外。她奇怪為什么瑾之要在后倉里和自己說這么多話,可卻不肯上前一步。
以她如今的身手是可以從瑾之手里奪回孩子的,可這樣做并不能真正解決問題,還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鑒于陳氏過去的惡行,此次出門,為了保護紫芙,林正軒提前在船上安排了一個親信,告訴紫芙若遇緊急情況,只要喊出暗語,自然會有人幫她。
紫芙本可以現在就將人引出來,可她轉念卻改變了注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許她能借此次機會達成許久都辦不到的事情。
她緩緩朝后倉又靠近了一些,本能察覺到危險的逼近,故而心中快速盤算發生各種可能性所需的應對之策。
隨著對話鋒芒漸盛,紫芙想到了一個也許可行的辦法,便對瑾之道:“瑾之姑娘,我們都是明白人。你不用故弄玄虛,你只需告訴我應該怎么做。我到底如何才能換得緣兒安樂?”
“你想知道?”
“還望姑娘賜教!”
瑾之臉上極快速地閃過一抹詭媚的笑,“那便進來吧!也許我能給你指條明路?!?
聽到瑾之的話,紫芙只思考了剎那,便腳步堅定邁進了黑暗的后倉室。
她腳步剛停,身后的艙門便陡然關上。
一只粗壯有力的大手從后方緊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身和手臂,后背被迫緊靠在一個堅硬的壯漢胸前,讓她沒有了掙扎逃脫的余地。
紫芙神情驚恐,一臉震驚地看著瑾之,看著面前的瑾之露出輕松得意的笑容。
“你早進來,我便不用與你說那么多廢話了?!?
瑾之輕拍了拍懷里的緣兒,微晃身體看似慈愛地哄著孩子。
緣兒早已睡得香甜,不知道周遭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瑾之滿意地看著紫芙的神情,仿佛她臉上的驚恐是世間最好看的畫面。
“我沒有騙你,要想小少爺安樂確實有條路,就是你從這個世界消失。只要你消失了,他便可以一生安樂,豈不皆大歡喜?!?
聽到瑾之的話,被困住的紫芙明顯掙扎地更猛烈了一些。因為接下來估計是要滅她的口了。
感受到紫芙的掙扎,困著她的壯漢又多用了幾分力,甚至趁機在她胸口腰身上掐了幾把,左右是馬上要死的人了,誰會在意她的體面。
看紫芙無法抗拒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這讓瑾之更加滿意了。
與陳氏近身浸染多年,她的心性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從前膽小怕事,可自趙媽死后,她被陳氏推上來,早就不想再做個卑微的奴婢。
若是除掉了紫芙,有夫人的扶持,下一個抬姨娘的就是她自己。只要她聽夫人的話,那侯府中總有她的一席之地。
看紫芙眼圈發紅,不知是憤怒還是驚恐的淚水掛在眼角就是倔強的不肯落下。
瑾之收斂笑意,用眼神命令壯漢把紫芙往外拖,拖到了船尾欄桿處說道:“識相的就不要掙扎,想想你的親骨肉?!?
緊接著她用力在緣兒屁股上擰了兩下,睡得正香甜的孩子,被突然的疼痛驚醒,馬上發出了抗議的哭聲。
可瑾之尤不滿意,嫌棄他哭聲太小,又狠狠地掐了一把。緣兒何時挨過打,船尾頓時響起他嘹亮的哭聲。
伴隨嘹亮的哭聲,瑾之高高舉起手中的嬰孩,作勢要將他扔到湖中。
這時從她口中飄出一句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