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你再吃點吧!”妙竹捧著個粥碗,耐心勸著她。
“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就是因為活動的太少了,所以沒有胃口。”紫芙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說道。
妙竹知道她是怕自己擔(dān)心才這么說的。從前多活潑的一個人啊!眼看著就這么萎靡不振,叫她怎么忍心。
紫芙看著妙竹說道:“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無論遇到多大的事,你從來都不耽誤吃飯,現(xiàn)在想來也是本事。”
“你還是直接說我沒心沒肺得了。”妙竹嘟著嘴道。
“能活得沒心沒肺也是你的福氣,我到寧愿這樣活一輩子,可惜沒人慣著我。”
妙竹說道:“要不是有你寵著我,我哪能活得像現(xiàn)在這般好。”
“恩,等我出去了,我還繼續(xù)寵你。只要你沒嫁人,寵你的任務(wù)就都交給我。”紫芙打趣道。
“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再折騰了。你不要這條腿啦!”妙竹聽紫芙這么說,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些天沒事紫芙就研究左腳上的鎖鏈,敲敲打打,想盡了辦法,結(jié)果鎖鏈還沒開,腳踝卻已經(jīng)腫的不成樣子。
雖說紫芙恢復(fù)的比常人快,可也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
尤其是二爺來了一次,剛好碰見紫芙在倒弄鎖鏈,氣得臉都綠了。
將妙竹趕出去后,二爺和紫芙在屋里撕扯了半天。將紫芙身上的衣服盡數(shù)撕碎,才將她從腳到腿包扎好。
可從那以后紫芙變得愈發(fā)不愛吃飯說話了,妙竹十分擔(dān)心。
“你說,我有涼珠護(hù)體,傷好得都很快,要是把腳砍掉會不會再長出一個來?”紫芙正經(jīng)的問道。
“當(dāng)”一聲,妙竹嚇得把粥碗摔到了地上,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在她看來再這么關(guān)下去,紫芙怕是真會瘋的。
見真把妙竹嚇到了,她忙說道:“我開玩笑的,別當(dāng)真。鏈子夠長,我還能到屋門口去曬曬太陽,也沒多慘。我可沒那么想不開,這腳還是得要的。”
妙竹生氣地看了紫芙一眼,似乎是在責(zé)怪她嚇唬自己。她彎下腰將地上的粥都清理干凈,便出去給紫芙準(zhǔn)備洗澡水了。
如今紫芙行動不便,無論做任何的小事都可能需要妙竹幫忙。妙竹到是沒什么,可紫芙總覺得心里別扭,好像自己成了個廢人。
頹廢了十多天,該傷心得也傷心夠了,紫芙?jīng)Q定重新振作起來。
第二天她便拖著沉重的鎖鏈,緩慢地在屋里活動著,慢慢習(xí)慣它的存在。
陽光好的時候,她便坐在門口曬太陽。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好像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樣的生活。
可妙竹知道,她認(rèn)識的紫芙不是個輕易便會認(rèn)命的人。
因為她時常看到紫芙帶著鎖鏈練武,雖然行動范圍受限,可她怕自己退步,一直在盡可能的磨煉自己。
就這樣,又過了十天。妙竹每日照顧紫芙的起居,其他時間也只能在院子里發(fā)發(fā)呆。
每日早晨起來便有人將一天的新鮮吃食放到院中,兩人用過的剩飯廢物也會被按時清走。但妙竹從來沒見到過那人。
院子里只有一個正門,為數(shù)不多的幾間屋子卻連一個窗戶都沒有。她們都很好奇這樣的小院究竟處在臨城的什么位置。
不過紫芙被束縛著,妙竹連墻都爬不過去,即便好奇也無法知道答案。
林正軒這段時間來的并不多,平均每五日來一次,可每次都和紫芙鬧得不太愉快。
而妙竹更是十分懼怕二爺,只要看到他來,便躲在自己的小屋不敢出來。
雖說二爺將她帶回來時,并沒說什么,可妙竹知道即便沒了賣身契,他在二爺眼里也就是個逃奴。
她很怕二爺一個不高興便把自己拉出去丟進(jìn)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