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無奈在南陵又多呆了一天。
南陵剛恢復正常,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侯爺添麻煩。
可她又實在很擔心面對林正軒,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就在紫芙猶豫要不要再去求求侯爺的時候,鐘離末便先過來尋她了。
“聽說你很想要這個。”
鐘離末慵懶地靠在窗口,手中輕輕搖晃著一塊黑色的令牌。
紫芙興奮地一把奪過令牌,滿眼的笑意,“還是鐘離你了解我。”
她把玩著手中的黑色令牌,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是你的隨身令牌?”
鐘離末點點頭,略有些嫌棄的樣子,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反應太慢。
“你給我這個,你怎么辦?”
“笑話。我是郡王,千機閣主,我這張臉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沒有令牌誰還敢攔我不成。”
他一臉的得意,但絕不是在吹牛。盛安國能長成他這么妖孽的,還真沒有幾個。
“多謝郡王,閣主威武。是小的眼界淺了些。”
紫芙立馬將令牌收入懷中,毫不扭捏地陪著笑臉。
有了鐘離末的黑令牌,別說是南陵城,就算是皇宮都能自由出入。
這塊令牌是皇帝特許打造的,全盛安國僅此一塊。
紫芙沒想到她竟然也有資格使用。
“明早我就要押解陳景榮等相關人士回臨城了。我若離開沒人給你撐腰,侯爺硬要留下你,想你也是跑不掉的。我還不想這么快讓林正軒找到你。”
鐘離末坦言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私心。
對于鐘離末的坦誠,紫芙沒有不快,反倒覺得輕松。
他雖表示過對自己的好感,但卻從不曾逼迫她,相反還一次次的幫她。
這種有話直說的相處,紫芙反倒比較容易接受。
“不管怎么說都要謝謝你。等我出了南陵便借香茗茶館將令牌給你送回去。”
“也好。出了南陵,你有千機令便夠了。”
鐘離末從窗口一躍而入,抓起桌上的青梨咬了一口。
“對了,聽侯爺說證人中有個和你相熟的人。”
“侯爺說的是龍崢吧!他曾幫陳景榮做過些事。不過還是有些底線的,起碼面對我和林正軒時沒有下狠手。”
紫芙知道就算當證人指證陳景榮,龍崢的罪過也是不能抵消的,可朝廷看在他棄暗投明的份上,總會給他留條生路。
“成,我知道該怎么辦了。這次你功績卓著,回臨城我會在皇上面前幫你邀功的。后續事宜由我處理,你就先放個假吧!反正你也是掛名的令主。但等我下次來南陵時,你要立馬接見我哦!”
“一定。”
紫芙對鐘離報以真摯的微笑,那笑容在鐘離末眼中格外的燦爛。
……
秋色濃厚,紫芙從南陵回來已經快一個月了。
她雖沒有再到千機閣做事,但香茗茶館還是時時會將臨城的情況傳給紫芙。
她知道,這是鐘離末的意思。
南陵的騷亂平息之后,朝廷重新整編了駐西南的軍隊,如今整個西南都交給了宣陽侯管理。
只是宣陽侯仍然長居宣寧,圣上在南陵另設了個城主虛職,實則還是由宣陽侯做主。
因南陵的地理位置特殊,在鄰國通往西南的樞紐上,胡人往來頻繁。
所以城主主要負責的是商貿管理事務,兵權和管轄權仍屬于侯爺。
如此一來,整個西南都暫時穩定了。
皇帝收拾了陳太尉一脈,如今又十分抬舉宣陽侯,眼看著朝中的風向就變了,自然少不了奉承侯府的人。
宣陽侯常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