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胞弟還來尋她,儼然是一副要跟她算賬的架勢。
她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了脾氣火爆的胞弟,將事情暫時壓了下去。
也是此時她才明白,去年紫芙為何不讓她告訴外人。
白家村稻花鴨的所有權(quán)都?xì)w紫芙。
而村里的鴨子有專人管理,從購買、投放到收回,都不用他們過問,他們只要年底拿分紅就可以了。
而且投放鴨子可以增產(chǎn)的好處,村里人也都白白享受著,自然人人都配合。
但長坪村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每戶自己投放,時間、數(shù)量都很隨意。
有人貪心放了很多雛鴨卻跑到了別人家的田里,每天分辨到底是誰家的鴨子就夠村里鬧得雞飛狗跳了。
后來沒多久,投放雛鴨多的人家,自己的稻苗受損不說,還連帶破壞了旁邊的農(nóng)田。
別人當(dāng)然不會允許,每日都有很多人因?yàn)檫@些糾紛在族長、村長那里討說法。
宗祠里日日人滿為患,簡直比集市都熱鬧。
得知這些情況后,吳氏嚇得幾日都睡不著覺,這次她當(dāng)真是闖了大禍了。
后來大家才知道,吳氏因此去一個遠(yuǎn)房表姐家躲了整整一個月,等事件慢慢平息后,她才敢露面,回到白家村。
即便如此,聽說還有不少她娘家的親戚要找她算賬呢!
對于吳氏的遭遇,白家村人一點(diǎn)都不同情。
反而很鄙視她,就連村里水牛的使用,村長都將白祖興家除了名。
如今她不僅連累了娘家還拖累了夫家,走到哪都不受待見。
“紫芙,你知道嗎,我剛才看見吳氏了。”妙竹跑進(jìn)紫竹軒一臉興奮地對紫芙道。
“哦,她還敢在村里晃悠?臉皮也夠厚的。”
紫芙放下手中的小瓷瓶,掏出帕子給妙竹拭了拭額頭的汗水。
“可不是。要我說,人就不能有壞心思。誰讓她起壞心,置白家村的利益于不顧的,她這叫現(xiàn)世報。”
妙竹對于吳氏吃里扒外的行為很是不屑,拿著紫芙給的諸多好處,背后還要捅人一刀,這種人就不值得同情。
紫芙看著妙竹微微漲紅的小臉,安慰道:“這種人犯不上和她生氣,左右吃苦的也是她自己,都不用我們出手,自會有人教訓(xùn)她。”
“就是,她娘家人最近四處圍堵她呢!不會有她好果子吃的。”
知道吳氏的日子不好過,紫芙自然懶得出手。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白蓮花,平日里不屑與人計較,可若真觸了她的逆鱗,她是斷然不會手軟的。
對于無恥之人,若是不使用強(qiáng)硬的手段,她就不會知道天高地厚。
“好了,不用管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了。我和魏蝕一會兒還有事要去縣里一趟,你可有什么東西要我?guī)Щ貋恚俊?
妙竹聽了一掃剛才的憤懣,立時喜笑顏開。
“果脯、糖糕還有家里的堅果也快吃完了。你知道我愛吃什么,隨便帶點(diǎn)就好。”
紫芙看著妙竹嘻嘻的笑臉,調(diào)侃道:“看來我還得更努力賺錢才行。否則還真養(yǎng)不起你。”
說完紫芙就抄起桌上的幾個白瓷瓶,大步向院外走去。都不給妙竹反駁的機(jī)會。
“臭紫芙,就會挖苦我貪吃。”
妙竹努著小嘴,其實(shí)心中并不惱,反正紫芙時常笑她能吃,她早就不當(dāng)回事了。
見紫芙出了院,妙竹也歡快地出門,找云兒和笙子玩去了。
為了盡快往返,紫芙和魏蝕沒有駕馬車,而是各自騎著馬,去了福澤縣。
一進(jìn)縣城他們就直奔香茗茶館。門口的伙計眼神閃亮,立馬將兩人引入了內(nèi)堂。
“令主,可有什么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