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血。
可沒多久血就從他的指縫中又滲了出來。
“怎么辦?傷到了要緊處,普通的金瘡藥止不住血??!”
老大夫臉色凝重,很是焦急。
周圍議論紛紛,都覺得這個“少年”八成救不了了,血止不住,哪怕多耽誤一刻鐘,人就可能完了。
也有不少聲音在說,大漢這下攤上事了,身在異國,當街撞死了人,衙門不會放他走的。
就算他有了不得的背景,可礙于盛安國的國威,也不能放任胡人在臨城傷害自己的百姓。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停放的馬車里傳出了一個悠揚的女聲。
“用這個。”
隨著優美的音色,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馬車的帷帳里扔了出來。
大漢身手敏捷地躍起、接住,穩穩落在了馬車前。
“主子,此乃雪山圣藥,怎可浪費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大漢緊握著手中的瓷瓶,滿眼都是矛盾的神色。
“先別管那么多,救人要緊,說了不準死,他就不能死?!?
那聲音溫婉而堅定,卻不容人拒絕。
聞言,大漢再不敢猶豫,推開了圍著少年的幾人,拉過他還滲著血的手臂,將暗紅色的藥粉小心地灑了上去。
藥粉均勻地灑在“少年”的傷口上,大漢的手微微顫抖,好似不舍得用一樣。
就在大家緊張等待之時,最先打破緊張氣氛,驚呼出聲的卻是方才幫“少年”止血的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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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老大夫伸著顫抖的手指,對著“少年”的手臂說道。
眾人聞言望去,也都齊齊驚呼了出來。
只見少年方才還流血不止的手臂此時已經不再流血,而那道很長很深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愈合。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震撼住了。
老大夫更是老淚縱橫,拉過魏蝕的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行醫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圣藥。
這種只在藥典中記載過的圣藥竟然真的存在!
“這位爺,敢問您手中的藥是從何而來?”
老大夫此時已經將“少年”忘在了腦后,直直拉著魏蝕追問。
魏蝕眉頭微蹙,甩開他的手,不想理會,只快步回到馬車旁邊向主人復命。
“主人,已經辦妥,我們可以啟程了?!?
“嗯。”
方才,是少年自己說的,只要保住性命就不再糾纏,所以人群中便無人阻攔。
馬車一動,人們本能地散開。
就在周圍人還在震驚中沒緩過來時,那輛神秘的馬車已經再次啟程,緩緩駛離了東街。
老大夫捧著地上剩下的白瓷瓶,細細端詳,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這時,方才還臉色慘白的“少年”已經站了起來,一掃剛才的虛弱,默默開始整理地上的書冊,仿佛剛才垂死的人不是他一樣。
待整理得差不多了,他走到老大夫跟前,也端詳起了藥瓶來。
“方才多謝大夫搭救。您可知這救我的是什么藥?”
“老夫也不確定,不過這極可能是傳說中的雪山圣藥。小伙子你有福氣啊!雖遭遇意外,但也算是因禍得福。圣藥可是無價之寶,你這條命從今往后就金貴了。”
“這是我們盛安國的圣藥嗎?”周圍有人問道。
“不好說。剛才那位爺顯然不是我國的人,但聽馬車主人的話卻又覺得是臨城口音。方才我仔細察看了這個藥瓶,竟然有虔草堂的標記,現在老夫就要去虔草堂問問,這藥是不是從他們那里出來的?!?
老大夫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