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佩文似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對紫芙道:“姑娘說的也對,那就讓姑娘好好放松放松。”
“佩文最好了!”
紫芙摟著佩文的肩,正想繼續夸她,就聽佩文豪邁地說道:“我決定了,就大方點讓你喝一壺!”
紫芙一聽,興奮勁瞬間沒了一半,剛想說出的漂亮話,馬上咽了回去。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她的小祖宗。
妙竹也就罷了,怎么佩文現在也是這樣,紫芙簡直覺得自己買回來的都不是丫頭,而是專管自己的小祖宗。
不過不論如何,半個月清湯寡水養著的紫芙總算嘗到了酒味。雖然佩文倒酒的手法奇特,顫顫巍巍將仙人醉灑了不少出去,灑得紫芙直心疼,可還是比妙竹寬松了許多。
吃飽喝足后,紫芙便打算帶著佩文出去逛大街。
可她剛作勢要走,就被掌柜攔了下來。
“姑娘請留步!”掌柜笑容可掬,十分恭敬地向紫芙行禮。
他的聲音剛起,紫芙就了然地向掌柜的位置走了過去。
看紫芙走上前,掌柜將提前打包的一些紫芙素來愛吃的小菜交給她,并小聲說道:“東家留話,若姑娘前來,便請您明日戌時去茶樓坐坐。”
“好,替我謝謝你們東家!”
紫芙也不客氣,接過東西,便瀟灑地出了天福樓。
這些天,林正軒每日都會來看她,偶爾陪她一起用個飯。
可鐘離末一直在忙,忙得只派人給她送了封信,半個月都沒在竹苑出現過。
當初他承諾與紫芙說的事,到現在也沒有下文。
此時邀她相見,必然是事情有了轉機,也許會和她攤牌也說不定。
總之不論如何,明日見鐘離末時,紫芙定不能再讓他推脫。
天諭國夜家的事,以及她的身世,紫芙沒有讓任何人知曉,尤其是林正軒。
因為她不知,若是讓林正軒知曉,會不會將兩人好不容易平衡好的關系再次打破。
修養了半個月,也忐忑了半個月,明日終于要將她的身世弄清楚了。
翌日傍晚,紫芙用過晚膳后便將妙竹和佩文留在竹苑。
只說千機閣有要是找她,便獨自出了竹苑,向香茗茶館的方向去了,連魏蝕都沒有帶。
時間尚早,香茗茶館門前的街道還很熱鬧,說書先生今日又準備了新故事,所以進出茶館聽書的人很多。
紫芙氣定神閑地走上二樓,前往熟悉的房間,卻意外發現門口沒人把守,連五湖和四海都不在。
平日里這兩個人像連體嬰似的,幾乎鐘離末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今日竟一個都不在,紫芙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輕車熟路地進了門,房間沒有多少燭火,鐘離末也不在,紫芙便坐到了鐘離末的椅子上。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到了戌時,難道鐘離末將自己叫來,他卻爽約了不成。
當紫芙正黑暗中胡亂猜想的時候,通往香茗茶館二樓房間的暗道發出了些輕微的響動。
雖十分微弱,但紫芙還是注意到了。
果然,沒多久鐘離末便從暗道口里走了出來。
“你可算來了!讓我等你也不知道給我備壺酒。”
看到鐘離末的瞬間,紫芙便對他調侃道。
可紫芙話剛說完,便見鐘離末的身后的暗道又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只見那人披著個極厚重的斗篷,帽尖高聳,光看身姿竟是一時猜不出男女。
但隨著那人慢慢靠近,二樓的房間里開始散發一股淡淡的幽香。
此時即便沒有光亮,紫芙也能確定跟在鐘離末身后的必然是個女人。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