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一哭,陸漢民就又頭大了起來,一陣安慰。
“好了好了,然然,蘇蘇她已經長大了,你不能總是像以前一樣去管束她了,你要學著去和她相處,你這樣,只會把她越推越遠的”
“我這不是好好跟她說了嗎?你又不是沒有聽到她說的什么?她對我的那個態度!”,蘇然揩了把鼻涕,帶著鼻音,滿腹委屈。
“蘇蘇不是說她有事情嗎,沒準她忙完了就好了”,陸漢民給蘇然遞著紙巾,“好了,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蘇蘇其實是個挺好的孩子,挺聽話的”
“聽話她能離家出走啊?她能跟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你的委屈,先不談這個了”,陸漢民也是頭疼,每次蘇然哭都不能講道理,越講越亂,還不如不講,他干脆換了個話題,“晚上李嫂說做清蒸花蛤,你不是最喜歡吃的嗎,這次吃個夠”
蘇然擦拭著眼淚,眼睛很紅,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的精神都很差,聽著陸漢民一句句的安慰,她心里也好受了很多,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博雅醫院。
程蘇和林果走后,張楚生給顧時易回了電話“顧少,程小姐是帶著自己的朋友來看傷的”
“傷?什么傷?”,電話一端,顧時易皺眉,他怎么不知道林果有傷。
“嗯,是的,不過,程小姐的那個朋友,傷得比較嚴重,治愈的機率不大”,張楚生簡單匯報著。
顧時易指尖捻搓著,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程蘇帶著林果坐上了車,也許兩個人都是有心事的,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突然,程蘇的手機鈴聲響了,程蘇有些恍惚地拿出了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
張醫生。
程蘇沒有細想,接了起來,“喂,張醫生”
電話一端傳來張楚生溫文爾雅的嗓音,“程小姐,您好,我想我找了治療林小姐舊傷的辦法了”
“真的?”,程蘇有些激動,看向林果的目光都帶了喜色,林果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么,見程蘇臉色沒有變差就放心了,繼續看著窗外。
“好的,我們馬上過去,麻煩您了,張醫生”
只聽著程蘇十分客氣地掛了電話,林果才湊上來問“怎么了,蘇蘇?”
程蘇拉起她的手,“果果,你可以重回賽場了!”
重回賽場?
林果只覺得腦子嗡了下,眨了兩下眼睫毛,定定地看著程蘇。
程蘇“張醫生說,他找到治療你傷處的辦法了,叫我們馬上過去”
“這”,林果并沒有十分開心的樣子,也沒有程蘇那么激動,她是清楚的記得張楚生看完自己傷勢之后說的話,還有那無能為力的表情,這一下子又有辦法了,著實有些不可信。
半個小時之后,博雅醫院,張楚生辦公室。
程蘇剛要敲門,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貌似是算好了她們來的時間。
門被打開,程蘇就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吊兒郎當地杵在她面前,單手撐著門扇,朝她笑著。
“你怎么在這?”,程蘇開口。
顧時易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讓程蘇和林果進了辦公室,給她們拿了兩把椅子,推到面前,“坐啊”
他自己也十分不客氣地坐在了一旁,雙腿十分自然地疊在一起,似有似無地晃著,張楚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靜靜地旁觀。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找張醫生什么事呢?”,顧時易開口,朝程蘇挑眉。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程蘇并不想過多地解釋,受傷本來就是林果的一個心結。
“嘖嘖嘖”,顧時易搖頭,“你都不告訴我,我怎么幫她治病啊?”
顧時易擺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低頭洗洗看著自己一雙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