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蘇想象的不一樣,準確地說,是完全的不一樣,沒有四散的蜘蛛網,沒有無盡的灰塵,也沒有年久失修的朽木
小院內,出奇的干凈!
程蘇站在門口,眼眸一處一處打量著眼前的景象,有點不真切的模樣,說不上來的詭異。
“是蘇丫頭嗎?”,一個聲音在背后響起,透著幾分年邁感。
程蘇回神,扭過了身子看去,是一位白頭發的老人,老人也在打量著自己,眼底帶著追尋。
蘇丫頭,這個稱呼
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模糊的記憶一點點流入腦海,順著記憶的神經線,把程蘇帶回很久之前的某個夜晚
“你是安伯伯?”,程蘇開口,問著。
時間很久了,而那時候的她,還是很小的,記憶中留得住的,也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輪廓,再無其他。
此刻,程蘇內心也是不確定的。
“蘇丫頭,你還記得我?”,安慶有點意外,他剛才也是在試探,沒想到真的是程蘇。
這個小院子已經十幾年都荒廢了,沒有人打理過,能來的,況且打開的,安慶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蘇然和程蘇了。但是很明顯,來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可能是蘇然,那就只有可能是程蘇了。
“嗯”,程蘇答,“安伯伯,這么久了,你還住在這里嗎?”
“是啊,原來的老鄰居們,走的走,搬的搬,如今這條街上啊,也沒剩幾乎人家了”,安慶說著,言語間流露出傷感之意,滿是褶皺的眼皮上多了一層落寞。
“哎,別說我了,蘇丫頭,你這是打算回來住了?”
“嗯”,程蘇回。
“就你自己?”
“嗯”
“你母親呢?我聽說,她好像是帶著你嫁給了那什么集團的董事長了吧?”,安慶努力回想著,奈何年紀大了,記憶里也不大好使了。
“嗯”
“那她怎么沒有跟你回來?蘇丫頭,是不是你那繼父欺負你了?”
“安伯伯,我剛回來,還有很多東西要去收拾,就先不跟你多說了”,程蘇說著打斷了安慶后面的話,拖著行李箱往里面走。
身后,安慶說著“哎,好好好,蘇丫頭,你先收拾,缺什么的話跟安伯伯說就行”
臨走還扯了一嗓子,“蘇丫頭,晚上去安伯伯那里吃飯吧”
程蘇不想多事,只說了句謝謝,沒有再多回答,婉拒了。
關上門,再次與外面的一切隔絕,程蘇插好門梢,并沒有急著去屋內,而是直直地站在院子里好久
知道天色是徹底地黑了,一輪圓月慢慢顯露出來,越發的清晰明了,程蘇才發現,自己站在院子里很久了,這才慢慢地抬著步子,往那扇門走去。
屋內,還是保留著當初的模樣,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被白色的綢布罩著,上面和外面的干凈不一樣,已經落滿了一層的灰塵,很明顯。
就連地面上也是一樣的,程蘇所站的地方,抬腳便是一個清晰的鞋印。
她把行李箱放在門口,走上前,把屋內的一切都收拾好,綢布撤了,里面的家具還都是完好的,透著年代感。
收拾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安慶來過一次,叫程蘇去吃飯,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心里又憋著許多的問題,程蘇還是去了。
“安伯伯,我家的院子,一直都是你在打掃嗎?”,程蘇問。
“是啊,都是我在打掃,里面我就沒有進去過了,畢竟也都是沒人住”
程蘇“哦”了聲,這就說得過去了,也沒有再多懷疑什么。
回去的路上,程蘇往前走著,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在跟蹤她?
程蘇慢了下來,身后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這就更加認定了程蘇心里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