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張楚生也是微愣住，程蘇怎么會呢？

沒有多想，立刻折返回去了。

顧時易已經幫程蘇貼了退燒貼，但是她的臉色紅撲撲的，像個熟透了的櫻桃，水嫩嫩的。

光暈中，有點好看。

還沒有走過去仔細看，張楚生就發覺其中的問題了，程蘇這不是簡單的發燒，是沉睡了過去，發燒只是表象，實則是體內的病毒在耗她的身子。

見他臉色凝重，顧時易站了起來，“很嚴重？”

“不好說”，張楚生準備著一旁的一堆儀器，幫程蘇檢查了全身，還是沒有什么多余的結果——正常。

再無其他了。

張楚生難得的皺起了眉，顧時易心里跟著懸著一根弦，也慢慢地湊近，想問一句又憋了回去。

“解藥什么時候可以研制出來？”，身子攤在沙發上，眉眼耷著，雙目無神無焦距，整個人又頹又喪。

“還需要些時間，我還沒有太大的把握”

“幾成？”

“三成”

“”

“不過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是好是壞”

“說吧，還能壞到哪里去”

“莫雨也在搜集一些關于q號病毒的信息”

“什么意思？”

“我們在調查過程中意外截獲了他們的電網，也是昨天才發現的”

“”

“唐少那邊，可能已經知道程蘇中了q號病毒的消息了”

“”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他們也在研制解藥，如果可以的話”

“你是想合作？”

“顧少，你和唐少都是為了程小姐，那既然這樣的話，還是可以考慮合作一下的，畢竟人多力量大”

沒有立刻回答，想了很久，也似乎是不大情愿的樣子，想起走的時候唐尹最后說的那句話，顧時易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拳頭握在一起。

張楚生見狀，沉了口氣，“顧少，程小姐的身體恐怕耽擱不了那么長時間的，就算是我們解藥研制出來了，到時候情況可能會更糟”

食指和拇指來回不斷地揉著眉心，兩腿搭著，很沉重。

“顧少”

“我再想想”，顧時易說。

“嗯”，張楚生點點頭。

顧時易是聰明的，通透的，他不用多說什么，他自然會明白，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楚的。

當然，這也是張楚生很放心的地方。

有了他的這句話，跟唐尹合作的事情就算是有眉目了，所以，解藥研制的事情，張楚生心中也兀地升起一股安全感，他終于不再是孤軍奮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