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繁湊到陳簡之耳邊。“師傅,差不多可以走了。”她示意在響鈴的手機,出去門外接聽。
將喧囂關門后,葉朝繁接了電話,把陳簡之車停在哪個地方以及車牌號告訴他,讓他直接去那里等。
“要走了嗎?”
聽到這聲音,要推門的葉朝繁一頓,看不遠處的鄭鞍。
鄭鞍穿的比較正式,像高樓大廈里打不倒的精英,這使他看起來愈加的英俊,就連頹廢都帶著股禁欲氣息。
葉朝繁看到這樣的鄭鞍有些意外。“嗯,你呢?”
“差不多快了。”
沉寂的對話,除了疏離還有彼此的小心翼翼。
六年,發生太多事,他們有太多話想問對方,想跟對方說,但似乎又都沒有說的必要。
說什么呢?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小,連愛是什么都不知道。
現在長大成人,都在為各自的生活奔波,又有什么好說的?
鄭鞍動了動唇,輕聲問“你還好嗎?”
葉朝繁想到剛拜的師傅,點頭講“很好,沒有什么比現在更好。”
“……那就好。”
又陷入僵持。
葉朝繁看他樣子,試探的準備進去。
鄭鞍看出她意圖,不知道該怎么阻止,有些煩躁的拿出煙盒。
“你還好嗎?”葉朝繁反問他。“去的哪個學校?”
“杜塞爾多夫。”
“就知道你能行。”
“只是勉強夠入門。”
“能進去那里的人都很厲害。”葉朝繁笑著講“現在你距離夢想很近了吧?如果有機會,真希望能一睹大師的畫作。”
鄭鞍苦笑了下。“我放棄了。”
葉朝繁臉上的笑漸漸消失。
鄭鞍講“當去到那里我才發現,我們一直呆在井底,而那是大海,夢想距離我太遙遠了。”
想到自己和師傅的差距,葉朝繁明白他的感受。
六年前的鄭鞍滿腔熱血,為了這個夢想他付出了許多努力,這樣的結局他一定很難接受。
她看意志受挫的鄭鞍,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便問“你現在做什么?”
鄭鞍點著煙,抽了口。“打工,過段時間準備去工地看看。”
葉朝繁大驚。
鄭鞍笑了。“不是去搬磚。董欣她爸爸做地產的,我準備從基層做起。”
“老板,我錯了。”
“你現在在做什么?”
“我在ak……”“師傅?”葉朝繁看到開門出來的陳簡之,立即上去扶他。
陳簡之醉的不是很厲害,沒到走不了路的地步。他看和葉朝繁說話的男人,在對方投來敵意的眼神后,向葉朝繁伸手。
葉朝繁會意,將他手搭肩上,半抱住他精壯的腰。“鄭鞍,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聊。”
鄭鞍高傲的微微點頭,冷峻的目送她離開。
陳簡之身高腿長,故意把半邊身子靠她身上,在她吭哧的朝電梯走時返頭看后面的男人。“他是誰?”
“前男友。”葉朝繁說得敞亮,在他要直起身來時講“別亂動,你很重的。”
“這么想抱著我?”
“我是怕你摔著。萬一摔傻了,我不是白跪了?”
成,沒毛病。
陳簡之也不客氣,索性裝到底。
葉朝繁把陳簡之半背半扛到車邊,那代駕機靈的上前搭把手,想把陳簡之弄進車里。
陳簡之暗里把來幫忙的代駕推開。
代駕瞧他們兩,心里是明白了,拿了車鑰匙去駕駛位。
“喝不了就別喝,這東西喝多了傷身。”葉朝繁把他大長腿塞進車里,就把他往里面推,坐上去跟代駕講“師……麻煩去龍騰豪院。”
“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