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在天界住了兩個月,想來定是與我在三危同住,耽誤了朝事,容鶴這兩個月很忙,好不容易閑下來,我就與他說了想要回昆侖一事。
容鶴很痛快的答應了要與我同去,只在三日后就啟程。他這段時間瞧著有些勞累,我看他這段日子已經開始在服用老君煉的丹藥,我想當天帝果真是天下第一勞累事啊,容鶴仙之前多么翩翩的一個神仙啊,怎么跟那話本子上寫的病秧子似的,一天三次的按時吃藥了。
不過就算是容鶴是個病秧子,那也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病秧子了!玄女不想我已經對容鶴狗腿到這種程度,每當我發出這種容鶴天下最帥這種言論時,她都翻著白眼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她這樣子瞧著倒是與那月風有幾分相似。
容鶴服藥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事,老君只說那丹藥是為強身益氣,天帝自洞庭湖歸來,是該好好補一補。這老君與我的交情也甚至好,不過他一個白胡子老頭,與我之間代溝甚寬。我之前初來這九重天之時,住進了重華殿,那時我與天宮各處都有了不錯的交情,我初次來著煉藥坊時覺得甚是有趣,這里有無數的司藥小仙,老君算是煉藥坊的頭兒,底下還有一個司藥神君。
這司藥神君與老君倒甚是不睦,他與我說老君年紀大了,煉仙藥的時候總是覺得這神仙應該固本培元,無論有事兒沒事兒這藥總應該要吃著,可司藥神君覺得,這有些藥材難得,且仙藥難煉,更應該把每一枚丹藥用在刀刃處,是以那些養生保健的藥沒必要浪費藥材。
我雖然覺得老君的理念也不無道理,但是我那段日子浸泡在煉藥坊中,著實知道了些藥材的習性,有些藥材更是生在一些難以得來的地方,比如他們就沒法用我們昆侖的仙桃入藥,因為他們進不去昆侖。所以我也覺得司藥神君的把珍惜藥材好生保存,不能用來隨意入藥甚是有理。
但是這不影響大家都喜歡我呀!不過老君悄悄告訴我了,雖然容鶴這次所服的丹藥也是為了固本培元,但是卻是由老君親自所煉,沒有一個仙童插手過。
可是容鶴不是告訴我只是為了朝事的緣故,覺得有些累才服藥的,為何這丹藥卻似乎又很鄭重其事的呢?
知虞倒像是很擔憂容鶴的模樣,在一次我不在的時候,她捧了一盤果子進了容鶴的書房時,忍不住開口問了容鶴“表陛下,這個果子是下界玉棲山所結,是玉棲仙君所奉,養身最好,你用些吧。”
容鶴面色不改,甚至都沒有抬頭看她道“放下就出去吧,以后本座不喚你,不得再隨意進來。”
她之前本來謹守著自己的本分,此番舉動不過是知道他仙體有恙,自己是真的擔憂他,想來關心一二,卻得容鶴一盆冷水潑下般的回應,她臉上微微發熱,喉頭發緊,那些望他保重的話再說不出來,草草的行了一禮,然后退出了容鶴的書房。
容鶴在她離開之后,方才抬起頭來,先是看著她離去的地方,再若有所思的瞧了瞧那盤仙果。
我回來時沒有瞧見這一幕,倒是這一盤果子引起了我的興趣,我知道那玉棲山,倒是處山清水秀之處,守這仙山的神君似與那前洞庭水君有些親戚關系,這玲瓏剔透的仙果擺在容鶴的書房中,被這房內的琉璃燈一映倒是有幾分好看,聽說這果子好像是只長在玉棲山中,十年才結一回果,來得倒是稍稍不易些。
只是無論是不是這九重天的東西,只要是經了知虞的手,容鶴是統統不沾染的,先前她還是洞庭水君的公主之時,少不得要給個面子,只是如今留她在天上,也不過是防范于未然罷,故不用再做戲。
怪不得我剛剛回來時,瞧著知虞的眼眶有些紅紅的。
寒露之后,晝漸短,夜漸長,我與容鶴啟程回了昆侖。
容鶴總是擔憂我的身體,不讓我獨自騰云,又以我昨夜睡覺太晚,所以讓我在他的袖中睡一覺,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