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前陣突然發(fā)力,那泰城的守城將軍壓兵了。”
有那幕僚上前道:“大王,此時前后皆有夾擊,左邊還有解氏裹亂,不如往右退守。”
“不可,為何只留一個方向沒有兵力,右邊必定有更兇險的埋伏。”
此話若是讓此時在城墻上看戲的華冰聽了,定會笑出來。北戎王算是算錯了只有右邊沒有伏兵,自己確實估計哀兵必勝的道理,所以并不打算將口袋封死,給北戎軍留了個喘氣的機會。之所以這么急,是因為怕甄安戚再搞什么鬼,與其算計來算計去,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也省的到時候推斷不準(zhǔn),就麻煩了。一開始前面有長水校尉如往常一般作勢,實則早已讓其蓄力,只等暗號,便傾巢而出,向?qū)Ψ綁喝ァ6蠓絼t是中堅將軍前一晚就偷偷安排好的一支親衛(wèi)精銳,正等著中堅將軍久未,便發(fā)動攻擊,形成前后夾擊之勢。至于被華冰踹了一腳的秦朔風(fēng),是真的臉紅,只不過下了城墻就帶著本部人馬一路沖進了還未走遠的解氏,而后快速后撤,混入東邊的北榮軍中,又化整為零在長水校尉的大部隊掩護下回到了城中。雖說路輿下了命令不讓往右走,但奶不住兵敗如山倒,手下的將士們慌不擇路。等到有那走過一遭回來報信的告訴路輿,路輿一口老血噴出來,暗地里將布置的人罵了個十幾翻。
后來在慶功酒上,秦朔風(fēng)喝大了將此事說出來,眾將贊道:會凌公主兵貴神速,出其不意,思慮周全,就算是以少勝多,恐怕也不在話下。
傍晚,北戎軍舉起白旗,北境之戰(zhàn),表面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
當(dāng)晚,有將領(lǐng)喜形于色,華冰站在大廳內(nèi),看著來來往往的將領(lǐng)安排戰(zhàn)后事宜,心中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華冰蹙眉道:“要小心今晚北戎偷襲。”
“可是——”
“殿下說的對,難保北戎王不會做出這種事。”
華冰點點頭,道:“中堅將軍,此事就由你來安排,明日處理完畢,本宮帶一半大軍先行,等穩(wěn)定下來,再讓另一半大軍開拔。”
眾人稱是,當(dāng)夜,眾人謹慎防備。卻怎么也沒想到,天亮以后,眾軍士換崗,放下心來以后,街道上空無一人的,西門突然被打開。
只見北戎王戴著兜帽,戴著一隊人馬悄悄地潛入城中,空曠的街道上只有馬蹄的聲音......
華冰是被闖入房中的和清魄直接抱起來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蹙眉來了句,“我難道睡覺的時候還在想你?”
和清魄哭笑不得,抱著和清魄走出門外又退回房內(nèi)。此時華冰已經(jīng)清醒過來,道:“怎么了?”
和清魄又將華冰放在床上,道:“方才——是我急糊涂了。”
華冰蹙眉道:“到底怎么了?”
正在此時,蘇七沖了進來,道:“小姐,北戎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帶著一隊人馬在城中橫沖直撞,城外駐扎的大軍一時進不來,如今城中一片混亂。”
華冰猛地坐起來,握緊拳頭,怒道:“城中百姓如何,防衛(wèi)軍呢?”
蘇七喘著粗氣道:“大早晨,并沒有多少百姓出門,但北戎兵正在闖門,再加上跟防衛(wèi)軍打游擊戰(zhàn),此刻防衛(wèi)軍有些力不從心了。”
“諸位將......”
還沒問完華冰就住口了,是了,昨日商議,中堅將軍等人定然是天還未亮就出城去北戎軍中還有周邊城鎮(zhèn)掃蕩北戎的殘兵游勇了。那此刻,城中竟無大將可引兵?
“屬下剛進來的時候,見到有幾個將軍都道街上去抗擊北戎兵了。”
華冰點點頭,道:“蘇七,你去把甄安戚的令牌‘借’來,到城中整合防衛(wèi)軍。蘇一,拿著我的令牌,到城外去調(diào)兵。”
兩人領(lǐng)命,華冰起身就往門外沖,見和清魄攔住自己,華冰急道:“我知道此刻這里安全,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