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涼風最是舒服。
一邊品味哈根達斯,一邊漫步于公園,目光所至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金秋十月里,這是最愜意的事情。
可是有些人卻總是不能把自己的生活變得平平淡淡。
a市高級警察局。
一個瘦瘦高高,穿著白色韓式衛衣,戴著一副薄邊圓框眼睛的男子坐在會議室里,面色淡漠地盯著對面從容不迫,滿身充斥著上流貴族獨有的優雅氣質的少女。
“顧念,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你是不是又一個人去執行任務了?”男子撥了撥幾乎遮住眉毛的劉海,指指桌上的那一袋白色粉末。圓框眼睛下的一雙鳳眼在他啟了薄唇時,無比配合地流出一抹冷意來。
好像還帶了一點點怒氣。
“亓大隊長,您重點應該搞錯了吧?您不是應該問我這袋新型毒品哪里來的么?”顧念瞪了瞪水汪汪,似乎很是詫異這個宅女心目中的禁欲系男神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我沒搞錯。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去很危險,會把命搭在里面的?”亓陽的眼角微微抽搐,聲音比剛才更冷了。別看他表面上那樣波瀾不驚,亓陽的心里只感覺有一壺已經燒開的水,在那沸騰,好像要隨時炸掉一般。
“今天陽光很好呢,請我吃飯么?好久沒吃r國料理了,有些想吃三文魚。”顧念打了個呵欠。
亓陽噎了噎。這話題轉的真是猝不及防。
“去老地方。”他摘下眼鏡,目光從溫和變成了淡漠。
不得不說,眼鏡是個好東西,戴上摘下完兩種氣質。雖然都很高冷,但顧念個人還是喜歡摘下眼鏡后的亓陽。
很像她記憶力的一個大哥哥。顧念如此想著。
看著起身離去的高瘦背影,她忽然輕輕撫上了心口。
那里的衣服之下,掩蓋著一條最近新添的傷疤。如果細看的話,你會發現那傷口深得詭異,幾乎打穿了整個心臟。
淡淡的痛楚傳播到腦海,顧念忍不住陷入了回憶之中。
半個月前。
b市港口。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身材姣好的少女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抬頭望著藍天之下,大海之上歡悅翱翔的海鷗。
顧念的右側是一個巨大的旅游包,重量幾乎是她體重的四分之一——這里面裝了很多海上必備品,還有一些硬家伙。
郁郁地嘆了口氣,顧念溫和的目光多了一抹波動。今天早上她剛把月考卷答完,就被匆匆闖入考場的一群人給匆匆帶走了。
教授和學生只是詫異地看了看隨那些看上去像黑社會的人離去的顧念,就繼續進行考試和監考——這個學院幾乎都是貴族,家族里一旦出了事,就會有像帶走顧念的那群黑衣人一樣的保鏢,把他們直接帶走。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對此見怪不怪。
還處在懵逼狀態的顧念就這么被帶出了學院,換了身衣服再被帶到b市港口。如果不是因為她看上去十分隨和溫婉的話,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一定會把這個立在原地幾個小時的少女給送到警察局——她一身黑色,就好像那些電影里秘密交接不可告人的東西的人。
“請問,是愛麗絲小姐嗎?”在顧念腹誹顧郁第十次后,一個長得肥肥胖胖,滿頭黃色卷發,穿著白色體恤的藍眼外國男子走了過來,很紳士地用英語問。
“如果你們再不來,我可真打算離開。”顧念把那只旅行包遞給卷發男子。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卷發男子接過旅行包,抓著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把包反背在肩上,然后用空閑的另一只手指指港口舶著的白色巨型游輪,道特夫先生安排的事情,請到我們為您精心安排的豪華游輪里詳談。”
道特夫是顧郁唯一的的英文名,一般人和他交際時都稱他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