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他們的位置。今天晚上十點我會給你爭取三個小時的磁場干擾,把炸彈拆了。”充滿磁性的聲音突然回旋在顧念耳畔。
顧念有些錯愕,這個靈根本沒有開口說話。
“是傳音入密。”蘇柒笑笑,啟了薄唇,“我知道你是不會殺那些無辜的人的,我可愛而倔強的小野貓——”
他的身形緩緩消失在原地,只有頭頂冰涼的不曾散去的觸感,和那杯未喝完的咖啡告訴顧念,這個叫做蘇柒的靈,剛剛坐在她的對面,用一種揉寵物的方式揉了她的頭。
顧念理了理頭發,走向攝像頭的藏身處。她一把把它和竊聽器揪了出來,如同抓住了一個偷竊了東西躲藏的不太隱蔽的竊賊。
“電影里有句話說,世界上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會讓你覺得之前的人生都是為了等待他的到來。你說是嗎?我最最親愛的哥哥——”顧念空洞著一雙看上去似乎盛滿悲傷的眼睛,輕輕呢喃了一句,然后把它們攤在掌心。
一縷白色的火焰被低低的吟唱召喚于掌心之上,在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的滋滋求饒聲中,冷漠地將之燃成了灰燼。
晚上八點。
平靜的太平洋上,沐浴微風,緩緩漂行的巨型豪華游輪燈火輝煌,在漆黑如墨的海夜中,如同一顆耀眼的明珠。貴族們盛裝打扮,聚集在游輪船艙的舞廳,在優美的華爾茲聲樂里翩翩起舞飛旋,歡呼雀躍聲此起彼伏。
舞廳二樓,一個穿著黑色抹胸露背禮裙的女子一手端著一杯頂級威士忌,一手扶著欄桿,目光慵懶地盯著下方熱鬧非凡的舞廳。女子的身材很好,那一套貼身禮裙更是把她完美的曲線給勾勒的淋漓盡致。
曾經有個人對上川酒子說,有時候把男人的眼球粘在你的身上,也是殺手的一種必要本事。看著這些貴族用目光貪婪地描摹著自己的輪廓,上川酒子驕傲而自信地微微昂起了下巴。
但一想到自己是來執行任務的,她臉上的那抹驕傲立刻趨于平靜。
nss,保護人物已接近刺殺目標。”看著舞廳中央,那穿著一身華貴拖地長裙,似星辰般閃閃耀眼,面容嫵媚的女子,上川酒子抬手裝作撩頭發的樣子,按了按藏在耳朵里的耳麥說。
“嗯,保護好她就行了。至于剩下的人,炸死了就炸死了。”接話的是一抹溫軟卻不失威嚴的女聲,女聲打了個呵欠,慵懶如同貓兒地隨意說著,似乎人命在她眼里,還不如一條狗值錢。女聲頓了頓又說,“還有,阿酒記得你剛跟我的時候,答應過我什么事情嗎?”
上川酒子扶著欄桿的手微微一緊。
nss就是放個屁什么時候什么地方我都記得,ss的話我又怎么會忘呢。弟弟已經年滿十五歲,此次任務完成后,我就會回r國,把他接到組織任你們培養,生死不論。”
“真是個乖女孩。乖女孩都是有獎勵的。唔,獎勵你什么呢?就獎勵你四個月的自由時間吧。四個月之后,處理完家族里那些爛攤子的你,一定要開開心心哦。我的乖女孩,一定是人群中最耀眼,笑得最開心的那一個。沒意見吧,我可愛的源生酒子少主?”女聲嬉嬉笑笑地說著,語氣那樣調皮,似乎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孩。
“沒。”上川酒子的眉毛微微一抖,在對方把電話切掉之后,她平靜的眼以蝸牛的速度放出一抹復雜之色來。
她知道,一旦進了組織,她那懵懂無知的弟弟,也許就永遠也見不到明日從云端升起的太陽了。可上川酒子無怨無悔,因為她也知道,這是她欠那個人的恩情,她必須得還。
每天都用地獄自殘訓練來刻意忘掉曾在r國的灰暗過往,當她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已經忘掉時,她最最親愛的ss,只隨口一句話,就讓她想起了部。
就像有人給了你一個枕頭,你做了夢,夢里自己富貴發達,大紅大紫,卻忽然被叫醒,醒來你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