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怪物冷笑連連,獠牙微動,一口墨綠色的液體噴了出來,直奔顧念。
顧念面色變了變,這家伙修行了八千年,便是一滴毒液都能把自己腐蝕成一具白骨,更何況這一滿滿一口!
太惡心了顧念,如果被它噴到你應(yīng)該沒有臉去見母親的。死在一只蜘蛛精嘴里,任誰都會覺得憋屈啊。
這是顧念此時的想法。
在毒液噴過來的時候,顧念下意識地往旁邊避了過去。
那一口毒液落到了鋼化玻璃門上,幾乎是在瞬間就把那道門給腐蝕了個一干二凈。
怪物獰笑,腹中蓄力,又是一口毒液準(zhǔn)備噴出來。
這時,一道白光突然飛了過來,直接的沒入了怪物的腹部。
怪物凄厲地嚎叫起來。
“去了一趟洗手間,抱歉,來晚了。”溫柔的聲音在黑暗里傳來,顯得格外動聽。
顧念側(cè)頭看了過去,那個單手拿著一把白色龍骨折扇,微笑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眼里盛滿了黃金色的男子。
有一點顧念很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動用靈訣時,他們的眼睛都是太陽一樣的金黃色,而自己卻是冰天雪地一樣的銀灰色。算了,現(xiàn)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時候。
“換個地方吧,教授醒來看到這里的資料被毀了,會瘋的。”顧念輕輕地說。
“好。”西澤瞇了瞇眼睛,黃金瞳里綻放出一抹耀眼的光芒,他揮動扇子,一貫溫柔的聲音此刻竟充滿了神祇一般的威嚴(yán),“靈訣·虛無。”
他話音落下,周圍的場景頓時一陣扭曲,如鏡子一般碎成了一塊又一塊。鏡子碎了之后,又出現(xiàn)了一片完整的三維鏡子。這里是一片廣袤而荒蕪的土地,便是頭頂?shù)奶炜找彩枪舛d禿的,不見一片白云。
除了若隱若現(xiàn)的雷霆。
“蠻荒——”怪物看著周圍的場景,赤紅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恐,看著西澤的眼神發(fā)生了變化,“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夠動用這種頂級靈訣,帶我來到這里來的?!”
它聲音顫抖,聽得出來實在害怕。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種頂級靈訣的,不過我只會這一種,也只能帶你們來這一個地方。”西澤聳了聳肩。
顧念低了低頭。
有這么好的天賦和通靈血脈,又通曉頂級靈訣,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怕不是魔鬼吧——
某個最多只能用高階靈訣的人默默嘆了口氣。
“你那手里的扇子,可是九陽龍骨扇?”怪物注意到他手里一搖一搖的扇子,那本是顫抖的聲音又抖了幾分。
“我不知道。你問這么多,是想逃走嗎?”西澤溫柔的眼睛輕輕斜了過去,似笑非笑地看著那怪物。
“笑話。我堂堂一介靈族,豈會怕了你們這卑賤人族?看招!”怪物是禁不起挑釁的,西澤這帶著輕蔑之色的一眼把它那被恐懼壓制住的怒火給成功挑了出來,它目光冷冽,接連朝著顧念和西澤噴出好幾口毒液。
西澤不緊不慢地?fù)u了搖扇子,一道又一道勁風(fēng)被扇子祭出,把那毒液反彈了回去,落到怪物身上,瞬間腐蝕出好幾個大洞。
怪物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噴出的毒液弄傷,它痛苦地嘶吼著,身形化作一團光影,跳躍著朝西澤奔了過來。
“靈訣·冰凍。”顧念默默吟唱梵咒,朝前方伸出一只手掌。
一道冰霜之氣從五指間凝結(jié),旋即擴散,形成一張薄而廣的網(wǎng)。怪物接觸到那網(wǎng)時,網(wǎng)如同寄生蟲一樣,攀附在它的表皮,把它硬生生凍在了半空。
“以吾之名,祭吾之靈。爾等靈族,皆當(dāng)臣拜。化為芻狗,以驅(qū)惡靈。靈訣·召喚!”西澤眼里燃起了盛茫,一手打出一道訣印,一手拿著扇子朝一邊的半空用力一揮。
那空氣似是被撕開的紙張一般,咔嚓咔嚓朝兩邊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