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殺戮的凡世間,如果你不殘忍,別人會更殘忍。”上川酒子緊緊抓著手里的咖啡杯,聲音淡淡,“季汝可以傷,可以只剩一口氣,但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我會要你們給他陪葬,整個家族。我上川酒子,以伯格納公爵的名義起誓。”
“好吧好吧。”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無奈,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下來,直接掛了電話。
上川酒子放下手機,如機械一般慢慢攪動著手里的咖啡。
良久之后,空氣里才傳來很輕很輕的一道聲音——
“對不起。”
顧念走了許久,路上碰到了許多來截殺自己的參賽人員。她沒有絲毫的猶豫,每一次手起槍落,地上就多了一具尸體。
在到達中央地帶的前一天,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惹這個看上去文文靜靜,隨隨和和的人。
他媽的,這簡直是個披著羊皮的魔鬼!誰愛殺誰殺去!
“念念,前方有一批人,你小心點。”這天,已經行走到距離中央地帶只有不到百米的顧念,突然接到了來自耳麥另一邊的秦若璇的警告。
“具體點。”顧念停下腳步,原本什么也沒有,空空如也的手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軍刀。
顧念的身上突然飛出一顆小小的白球。白球往半空轉了一圈后,顧念的耳畔再度傳來秦若璇的聲音。
“左前方十一點方向,他們在圍殺一個人。他是普通人,戰斗能力為零。念念,去救他。那群人只是普通的通靈血脈。”秦若璇拖動鼠標,看到攝像頭傳來的那一幕時,心頭頓時涌起一股無名火,直截了當地下了指令。
顧念點點頭,抄著匕首悄無聲息地靠近秦若璇所指的方向。
“念念不會出事吧?”這一邊,安生緊緊盯著秦若璇腿上的那一本筆記本電腦的顯示屏,眼里寫滿了擔憂。
她們前天才破開那上方的衛星,連接到了顧念的耳麥。就兩天功夫,安生看到顧念已經遭受了至少十波伏殺。
這次不會是個圈套吧?
“沒事。”秦若璇關了耳麥,眼角有一縷深意泄了出來,“不這么和她說,她才不會去找那個秘寶。”
“秘寶?”安生蒙了蒙,正想問秦若璇怎么知道的,突然看到她捻動的手指頭,心里便明白了,也不多問,只是目光投向屏幕。
緊緊盯著,生怕屏幕里那個人再像之前一樣突然消失了。
顧念靠著大樹,悄悄把頭探了出去。
然后她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那個畫著小丑妝,一頭紅發梳成兩個大辮子的碧眼女孩,可不正是安琪拉么?
她應該死在了蠻荒里才對,這生命力,真像是一條打不死的小強。
顧念默默地想著。
“交不交出來?”安琪拉扛著一把長鐮,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被眾人圍住的人。
“我,我真不知道,姑奶奶,你放了我吧……”那人一臉懵逼無措,他弱弱地回著安琪拉的話。
他心里驚慌的同時,也很驚愕。這外國女人會講中文,還這么流利,她是間諜嗎?
“能夠進來的除了擁有通靈血脈的參賽者,就只有鑰匙了。你這個廢物的血脈連最低等都算不上,那就證明了一點——你,攜帶著開啟秘寶的鑰匙。”安琪拉神色不耐地看著那人,“給你三秒時間,你拿,或者三秒后我殺了你,把你分尸再拿。”
被圍起來的那人“……”
他感覺心里有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
這女人這么彪悍的嗎?和那蘿莉外表不符合啊!
如果顧念聽到了那人的心里話,一定會嘴角抽搐。
安琪拉那副小丑妝,能夠被稱為蘿莉外表,那人怕不是要去醫院看看眼科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安琪拉冷笑一聲,揮動長鐮就要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