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任何人碰了,都只有一個下場。
死。
死得連渣也不剩。
西澤默默地想著,默默地向后退開一步,把主場讓給了那個自帶氣場的男人。
顧郁沒有一句廢話,沖到怪物面前,掄起拳頭粗暴地咋在它的腹部。
怪物的腹部立刻凹下去了一大塊。
似乎覺得不夠,顧郁又接連掄打了好幾記重拳,然后一手抓住怪物的頭,又是一拳落在怪物的眉心中央。
怪物痛苦地嗷嗷大叫起來,卻沒有反抗顧郁——它想反抗,想掙脫顧郁的束縛,可是那靈魂威壓不允許啊!
它能夠不嚇尿,不把自己最后的尊嚴丟掉就不錯了,它哪里敢祈求能夠掙脫開顧郁。
“她的命歸我,你沒資格去觸碰她。”顧郁看著被打得面目非的怪物,兩手抓住它的獠牙,一使勁把它們拔了下來,奇怪顏色的液體沾染這他的手,一貫有潔癖的他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用比寒冰還冷的目光看著面前嗷嗷大叫的怪物,“龍的逆鱗,沒誰可以觸摸。你犯了禁忌,那就用死來贖罪吧。”
他眼里沒有任何溫度和感情,話音落下,再度掄起拳頭,砸向怪物的頭頂。
怪物的眼珠子瞪得很大,眼球都快爆出來了。
它的身上結起了無數冰霜。
那些曾經畏懼怪物的冰霜,此刻如同見到了最最美味可口的大餐一樣,紛紛涌著搶著蹭到怪物身上。
怪物在一瞬間變成了冰雕。
冰雕緩緩跪在地上,以一種匍匐膜拜的姿勢。
“以冰雪之名,審判你觸碰逆鱗之罪。你最最瞧不起的,卻是最后終結你性命的家伙。”顧郁居高臨下地看著冰雕,麻木冰冷的眼里終于有了一分情感——一分嘲諷和不屑,“你所認為的卑賤,未必不能夠把你踩在腳底,以王的姿態蔑視你。你所認為的微不足道的冰雪,未必不能夠把你帶到死神身邊,以王的審判誅殺你。所以,請記得,下輩子,在畜生道收斂一點。”
冰雕在他的靜靜注視下,散落成一塊一塊,埋沒在冰雪之中。
西澤咂舌輕嘆,老大就是老大,不一樣的威武,不一樣的霸氣。
顧郁收斂起那眼瞳里的金黃色,側眸看向同樣在看著他的顧念。
“哥哥很厲害。”顧念由衷地一笑。
“因為要保護一個傻瓜。”顧郁勾了勾唇角,把目光轉向還在和安琪拉奮戰的堯曦辰,聲音緩緩轉冷,“接下來,該收拾最后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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