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特別多。
她見到了堯曦辰異樣的奇葩,現(xiàn)在來了一個比奇葩還奇葩的家伙。
這女的和她長得這么像,沒人說他們是雙胞胎真是一件怪事情。
不對,某人一個畫著濃妝,一個整天神出鬼沒,而且兩人一見面就掐的你死我活。她們能站到一起,絕對是老天給她們的福氣。
“挺討厭化妝的,臉上厚厚一層粉,難受的要死。”安琪拉拍了拍舒爽干凈的臉,愜意地瞇了瞇眼睛,渾身竟然散發(fā)出一股慵懶的氣質(zhì),似陽光下打盹的貓兒一般。
“嗯。我該走了。提醒你一句,沒事別去動他們。那是龍的逆鱗,你觸碰不起,也沒資格觸碰?!鄙洗ň谱拥卣f。
“好像我稀罕一樣?!卑茬骼恍嫉仄擦似沧欤X中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對著自己嬉皮笑臉的臭小子來。
“你也就覬覦覬覦,動動腦子可以,動動手就算了。小心你拔出來的那顆子彈,變成幾十顆一次性打過來,把你打成篩子?!鄙洗ň谱永淅涞匾恍?,“還有,如果再讓她知道你把他們帶到蠻荒,只要他們在蠻荒走一步,她就用一滴血澆灌你的靈魂一次。我想這對你來說,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安琪拉抖了抖身子。
眼里是清晰可見的恐懼。
“好自為之。”看著此刻這個受了驚嚇,如同小孩子一樣睜大水汪汪眼睛的安琪拉,上川酒子微微搖了搖頭。
上川酒子掏出一個跟剛才安琪拉拋給顧念他們一模一樣的梭子,扭動幾下,釋放出白色的光芒,任其帶著自己離開了這片冰原。
安琪拉緩緩蹲了下來。
沒有任何裝飾的眼睛里蓄滿了蒙蒙的水霧。
“誰都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誰都不是一開始就帶著面具的。誰都想用真面目示人,可是這殘酷的現(xiàn)實,卻要逼著你去打造一副屬于你的面具,讓你往后余生,每日每夜,每時每分戴著它。到了最后,你和面具融在了一起,毀了面具,也毀了真正的你。”安琪拉哽咽著低低呢喃,表情像極了一個受了不得了的委屈的小孩,“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沒辦法……”
她活在這個世界,就必須得接受現(xiàn)實。
所以她拋棄了曾經(jīng)最最割舍不下的過去,最最難忘的那個年代。
原來到頭來,她還是她。
永遠也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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