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黑壓壓橫推而來的羅洛渾大軍,孟遠扭頭掃視了一圈,看到包括張小手在內的所有漢八旗反正回來的士卒,個個都是面無人色,瑟瑟發抖,于是搖頭笑了一下,揮手道
“張小手,領著你剩余的兄弟后撤三百米去吧,不過千萬記住要在三百米之內,而且要扎好陣腳,放足弓箭手,以免有漏過去的韃子散騎沖陣?!?
張小手如獲大赦,慌忙向后跑去安排去了。
一扭頭,孟遠發現關望春帶著他的幾個親兵,卻站在旁邊一動不動,頓時氣道
“你怎么還不走?”
關望春盯著遠方黑壓壓的大軍,忽然搖頭道
“將軍,我們都走了,你怎么辦,難道你——”
話音未落,兀冒突然恥笑一聲
“漢人果然都是喜歡假惺惺,漢人吾師既然教你們走,自然有教你們走的道理。呵呵,你們若不走,反倒是累贅!”
關望春怒視一眼兀冒,張嘴罵道
“狗韃子,漢人怎么假惺惺了,都像你們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一沒有糧草女人就四處劫掠?哼,跟你們講仁義禮智信,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孟遠搖搖頭,直接下令道
“石凳、曹三毛,你二人負責保障五人戰隊包括關先生、兀冒的全部安全,并注意協防反正回來的漢人兄弟守好陣腳。”
“李拾柴,你是當前唯一能夠使用八一杠的人,要全程一人雙騎,來回巡視調度,一旦哪里亂了陣腳,你務必要第一時間補位,記住了嗎?”
李拾柴愣了半晌,方才不情不愿地領命,然后與石凳、曹三毛兩人一起,將關望春等人強行帶走了。
再無任何累贅羈絆之后,感到一身輕的孟遠,這才撿拾了一番留下的雙馬,并給它們都喂食了幾塊鹽巴和飲料后,自己也吃了點巧克力和牛肉干,于是翻身上馬,催動著馬匹,迎著地平線上黑壓壓的韃子大軍,緩緩走了過去。
看到一人雙騎,在黃昏的斜陽下,拖著長長的影子,迎著自己的大軍而來,羅洛渾楞了一下,忽然對左右笑道
“那是誰,該不會是佟國章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吧?”
這時,早已幕僚、副將等一干人摸出千里眼看了一番,都是莫名有些心悸地陪著小心道
“王爺,不是佟家那個公子,是、是一個怪模怪樣的人,而且好像還是漢人,怕是有些古怪嘞!”
羅洛渾笑得更響亮了,鄙視地環顧著眾人道
“一個怪人,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咱們的巫呢,叫他過來瞧瞧,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人!”
韃子巫被推過來,舉著千里眼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不寒而栗道
“王爺,此人甚是危險。而且,而且他身上的氣息,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巫似乎都能嗅到一種莫名殺氣?!?
“長生天啊,這種感覺,我、我在習巫歲月中,只在遇見吾師之時才有過一次!”
巫這一嘴,說得眾人不由得都是莫名地汗毛一豎。
羅洛渾怒了,張嘴罵道
“來呀,給我將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傻巫大鞭趕走。什么亂七八糟的,這還沒有入關到漢人的中原哩,就這么多怪話跑了出來?”
韃子巫被鞭子抽得抱頭鼠竄,嘴里卻還是不停地嚷嚷著,直到被羅洛渾的侍衛一路趕到程文舉的后軍之中。
這些細節,自然也在孟遠的高倍望遠鏡里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韃子巫是不是故弄玄虛,還是真有一定的超自然現象看出了一些他的來歷,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也一下子提醒了他。
沉吟了一下,孟遠于是集中意念開始不斷眨眼道
“喂,咱們很久沒有進行溝通了,我問一下,此番遭遇戰,而且還是我主動深入到關外的行動,我能動用最高等級的武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