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等同于渡船,涉水時不測因素太多。”
“所以,我們可以用一支牛錄三百人去換那十人的火銃,成與不成,都只能僅此一擊。而王爺你,不能親自督戰,還是必須馬上遠撤!”
多爾袞畢竟是掌全局者,自有一番大局觀,僅僅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不過,他對接下來誰替他坐鎮,卻又在范文程、張存仁兩人之間犯了難。
沒想到的是,張存仁接著他在大河盡頭說過的話,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就將這件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攝政王,這件事就全權交給我張存仁吧,正好也是一舉多得——”
“其一,由我在此替王爺你坐鎮,王爺就能放心而去。”
“其二,相對于范先生更側重于政務,我張存仁相對于他正好又參贊軍務方面多一些。此次搶奪火銃,雖然表面看似很小陣仗,但誰也不知這大河兩岸會不會還有跟著他們的大軍。所以臨陣對戰時,還是我留下更合適一些。”
“其三,也是最重要一點,對這條大河,我張存仁已經入魔了。是以不管王爺最終同不同意我之提議,我都要向王爺乃至都城里的皇帝上陳,直到得到準奏。與其來回耽誤時日,倒不如我現在就留下來準備此事。”
“王爺放心,搶奪火銃之事,我張存仁一定全力以赴。成則皆大歡喜,不成我也不會硬來,自會全身而退,然后在這大河上下尋機先行隱藏下來,再伺機完成全域踏勘。”
“至于這一個牛錄軍民,我自會視戰況,如果折損大半,我便自動終止所有行動撤回。若是搶到了火銃,兵力也未損失多少,我就從中挑出一些合適人手,其他則全部放回歸營便是。”
張存仁的性子,是那種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別想往回拉得動的人。
見他心意已決,多爾袞知道即便是自己也勸不動他,于是也就不再與他急赤白臉地來回辯論,直接在自己的貼身侍衛中,挑出了最頂尖的三人道
“從此刻起,爾等三人就開始寸步不離地跟著張先生。記住,就算是你們拼光了,也得保住張公毫發不損!”
三人自是拍著胸脯領下軍令,只有范文程心里清楚,真要到了連三個頂尖侍衛都死絕時,張存仁的安危也就無所謂安危了。
想著,他鄭重其事地望著張存仁深深一揖道
“張公,記著,我等著你回去。賦詩,品茗,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