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質(zhì)疑,黃毛小頭目有些傻眼了,瞪著孟遠,又是迷茫又是害怕地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小、小主人,我、我就叫大塊頭呀,從一生下來,所有人都這樣叫我……”
突然,太昊插進話來
“一號,他沒有騙你,他的確是叫大塊頭。你忘了,荷蘭人在三百年前才開始擁有自己的姓氏。現(xiàn)在是四百多前,對他們而言就更談不上什么姓名的文雅之事了。”
哦對了,孟遠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
原來,荷蘭人真正擁有屬于自己堂堂正正的姓氏,要一直等到拿破侖展開他的征服歐洲之旅之后。
三百年前,拿破侖在統(tǒng)治荷蘭后才發(fā)現(xiàn)荷蘭人居然沒有姓,重名的又多,在一番大笑之余,就馬上意識到他在統(tǒng)治上的問題——
比如,在戶籍管理上極為不便,征兵、征夫也容易引起混亂。于是,他便立刻頒布法令,勒令荷蘭紅毛們限期報上姓來,報不上來者由典籍官隨意安上一個。
從此以后,荷蘭人的名字,就像漫山遍野的野山菊一樣五花八門,絢爛多姿甚至千奇百怪了。
老實說,像眼前這個大塊頭以自己的體魄為姓氏,已經(jīng)算是很正常的名字了。
特別奇葩的,比如去登記時,因為沒有想好自己名字,于是干脆就直接叫“沒有想好”。有的在登記時,愁眉苦臉,于是就被按上“愁眉苦臉”命好。如果他是漁民,身上帶著魚腥氣,那么他毫無疑問就會被叫做“咸魚”。
想到了這些,孟遠再看大塊頭,不由得也是一陣莞爾。
摸著下巴笑了一會兒,他便指著橡皮艇道
“好吧大塊頭,現(xiàn)在且先叫著大塊頭,但以后正式跟了我,這個就只能叫做綽號而不是大名。我們是禮儀之邦,姓氏之事,是很嚴肅的事情,你必須忘掉你們蠻夷那套!”
能在刀槍下活命,大塊頭早就心花怒放了,哪里還管什么蠻夷不蠻夷的,馬上便樂呵呵地對孟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去那上面,把水和食物,都搬到這里來?!?
孟遠剛剛指了一下橡皮艇,大塊頭立刻便爬起身,踉踉蹌蹌地剛走了兩步,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掙扎了幾下,他忽然愁眉苦臉地小心翼翼道
“小主人,大塊頭實在是餓暈沒力氣了,我、我能不能多兩個幫手?”
孟遠看看他,隨即將手中的戰(zhàn)術(shù)佩刀丟到他面前。
“去吧,挑兩個最忠于你的。記住,別想著跟我背地里玩什么花樣!”
大塊頭急忙搖頭,連連指天為誓道
“不、不,小主人,我們荷蘭人雖然殺戮但卻向來對彼此忠誠,發(fā)了誓言不遵守是要被上帝詛咒的。而且、而且他們對我都很忠誠,能不能六個人全部都放出來?”
孟遠想了想,于是點頭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塊頭,我充分給你信任,你好自為之吧?!?
大塊頭大喜,連連點頭,然后手忙腳亂地爬過去,割開繩子,將他的手下都一一放了出來。
不過,當他去抓最后一個人時,他才想起七個人里,因為孟遠要拿人立威,已經(jīng)當場干掉一人。這時,哪里還有七個人呢?
想著,他不由得忽然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孟遠走過去,抬腳踢了踢他,將槍口沖著他冷眼道
“大塊頭,自己剛說過的話轉(zhuǎn)眼就忘了嗎?哼,你這樣的奴仆和跟班,將來大把大把的人排著隊哭著喊著求我收留。”
“哼,不過死了一個你們的人,就哭成這樣,那前面海上時你毫不猶豫朝自己同類捅刀子又怎么解釋?”
旁邊一個黃毛,看了看馬上就要暴怒的孟遠,慌忙磕頭道
“主人,主人,大塊頭他哭是不對,但我們七個人卻都是同一個van莊園出來的,情同手足,自然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