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你起不來了,現(xiàn)在看來是我耳朵聽岔了。”王三大跨步的進了門,想著屋里人一定不少,果不其然,這屋子里早已擠滿了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這些人看見王三進來,大多比較驚訝,可再看看銷遠,又覺得不驚訝了,這到底是個交友多的公子哥兒。
銷遠聽到王三的聲音,很是高興,大聲說道,“三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本來極小的事,被人傳出去卻五花八門的了,有人說我被打死了,也有人說一病不起了。”說著又望向眾人,眾人皆笑著點點頭,很明顯已經(jīng)就這個問題討論了一番,銷遠又來了興致,大聲笑道,“三哥,你那邊又是什么樣子的傳聞,你先別說,讓我們猜猜。”
流言本來最容易傳岔了,一傳十,十傳百,死的能死的更慘,活的也能變成死的,常常比真實事情夸張到百倍,可一眾的公子哥兒卻像是一群玩不膩的,每到一個新的探望者,必然先猜猜來的人聽的是什么版本的流言。
一個身穿玄青色綢緞短襦的少年倒是個著急的,搶先說道,“我覺得是這位兄臺一定和我一樣,是聽了人說一病不起了。”
站在他對面到不服氣,揚起手中的折扇在空中一敲,真出了主意,“我認為是聽聞被人打了,所以來的這么急切。”
眾人不解,那人似胸有成竹一般,一邊踱步,一邊說道,“這第一,這位兄臺剛進來時,急切的臉上帶著一股子怨氣,這怨氣自然不是針對你我,更不是銷遠兄弟,那么是誰呢,那么就只有一個打人者,如果是病了自然不會想著要怨誰,這第二,進來時,兄臺說了一句起不來了,如果是一病不起,那么自然會說病了,而只有被打了才會起不來了。”
眾人聽罷卻不服他,有說他就沒有看見怨氣的,也有說扣這字眼上有問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話習慣,甚至還有些人列舉了自己與別人不同的口癖,又是一陣歡歌笑語。
王三也不辯解,看著銷遠雖還坐立在床榻之上,可精神已經(jīng)大好便是最好的,至于這傳言倒是不妨礙的,畢竟看見人就好好的在這兒比什么流言都更有說服力,不過眼前這一大堆人卻是不想應付的,便徑直走到銷遠的床前說道,“我聽人說你病了,便來看看你,現(xiàn)在你好了倒也罷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一定讓人來通知我。”
眾人一聽這謎底,便露出百般模樣了。猜對了的那群人自然十分得意,站在折扇少爺一邊的卻又是各不同,有遺憾的,有懷疑的,還有完全就不信的,還真是一群各不相同的朋友。
只有銷遠聽得王三要走,有些急切,可又罷了,只說道,“我爹還在他書房里,三哥也替我去看看吧,我出了這么大一檔子事,他別又病了。”王三聽了便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