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的價格賠了這筆錢,便才了了這事,而這女子便是梁恬。”
“這有何說法在里面?”
王三頓了頓,叫伙計沏了一杯茶過來,倒真像梁恬所想自己家一樣,又再說道,“去年夏天時候,馬家被退了一半茶葉本是不透風的事,而茶農們卻因為等了幾天便來鬧事,那時沒有想到這后面有沒有人拾掇,便以為是人之常情沒去管他。可昨日去查那被打了的伙計時才發現,他一家早已搬出了白地城,而他有個姑姑正是來馬家做過工的,去年夏天茶園鬧事時又是鬧的最多的一個,若不是背后有人搞了手腳,這一家人搬出去的時間也太過蹊蹺。”
“這確實蹊蹺,如果是與我馬家有過關系的人家,動起手來倒也便利。你說這背后搞手腳的人是梁家,那自然不會出現在明面上,可現在這鋪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這也是我懷疑的地方,夏天的事先撇開不論,秋天的事疑點卻很多,高公子在梁家出了事,如果梁家想繼續在幕后,那么便不會去參與這檔子事,明面上公正的讓這件事完了便是。或者梁家為了這鋪子現身,設的這個局,梁家到底得了東西,只是這代價便有些大。但梁家偏偏選了第三條路,一個邊緣的梁家人出面擺平了這件事,可如果是第三種情況,那么梁家人便無意于這間鋪子,而最后這間鋪子卻還是到了他們手里。要解釋得通這問題,要么是梁家人背后有更大的事等著不惜從暗處到明處,要么是梁家人里面有什么齟齬之處不便為外人知。”
馬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這樣想的,只是那伙計被你查了興許是個意外,可從結果上并不相差許多,只是現在關于這鋪子,你有什么主意?”
“去年原本不是想賣掉這鋪子么,這低了債也算賣掉了。現在后悔也不算晚,直接去找人是最方便的,看看這口誘餌后面有什么大動靜,至于其他的,我一個外人也不便插嘴。”
馬斌見王三面有猶豫,也明了他是什么意思,“我這女婿確實該長點記性了,如此也好,先不要與銷遠說起這事,改天你幫我去請···。”馬斌話到嘴邊,卻又晃了一下手,收起了早已燃完的旱煙,“罷了,這事還是我另外安排人。”
王三也未反駁,茶杯里的茶水已見了底,泡漲了的茶葉已裸露在外面,來時陰沉的天氣也真的下起了雨,又想起剛才自己說的‘后悔也不算晚’這句話,雖是不一樣的事,又自嘲的笑了笑。今日便先回去了,正作揖要走,卻有一伙計從連廊跑來,“老爺,飯已好了,就餐了吧。”說著也來請王三,再看馬斌已經從軟塌上起來了,拉著王三就要去吃飯。
“下午你就先不要走了,這里還有賬需要你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