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盼,你以后能不能別見那個唐公子了。”
顧盼本在擺弄今天從城里淘來的可愛玩意兒,聽到銷遠如此一說,也不十分在意,隨口回道,“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哪有什么以后不以后的。”
銷遠卻把顧盼手上的石頭一把抓了過來,頗為正經的對顧盼說道,“你就聽我這一次,以后不要再見了。”
顧盼卻不以為意,把那石頭搶回來,繼續在手中把玩,又低著頭去看那上面的紋路,過了許久才說道,“銷遠哥哥,你怎么這樣疑神疑鬼的,快跟我巧哥哥一樣了。”
“不是我疑神疑鬼,從在路上開始,他的眼睛就沒從你身上挪開過,我怕他另有想法。”
顧盼聽完,卻癡癡的笑了起來,把石頭收在了荷包里,對著銷遠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銷遠萬萬沒想到顧盼會說這種話,立馬羞紅了臉,別過頭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說道,“沒有的事,你不要亂說。”
“可那話本里都是這樣的說的,男人非得管著女人交往的時候,就是吃醋了。”顧盼仍不死心,非得求個真。
“話本里都是騙人的!況且我也沒有管你,今天若是三哥一起,我也會與他說。”銷遠說了話,便把頭扭在一邊,任憑顧盼怎么說,也不回頭了。
馬車終于到了碧華閣,銷遠先行一步進了店里,顧盼也在后面跟著,又趁著這空檔,最后把荷包里的石頭拿出來看一眼。
可是久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一邊,顧盼正開心的往店里走,另一邊卻是顧文德的黑臉。
銷遠走在前面,先看到顧叔叔黑著臉坐在堂里,便覺不好,轉身提醒顧盼的時候,卻被低著頭看石頭的顧盼撞了滿懷。
“銷遠哥哥,你這是做什么?”顧盼退了一步,摸著被撞著的額頭,帶著不滿的說道。
銷遠朝著顧盼眨了眨眼,讓顧盼收起手中的石頭,可哪里來得及,被顧文德過來一把抓住,搶走了石頭。
“讓你不要去城里玩!你卻總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顧文德把奪過來的石頭,隨手往桌上一放,繼續黑著臉坐在那兒。
眼見著事情暴露,顧盼立馬服了軟,頂著泛紅的眼睛,邁著小步去求饒,“爹爹,我這也是悶得慌,你看我現在酒也不能喝,城里也不能去,連個練武的朋友都沒有,不管是誰也會憋得慌的,而且我就去了這么一次,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也知道你悶得慌,等你巧哥哥那里空出錢來,我們就出去。這些日子你再忍著點行不行?”
銷遠聽到顧盼要走,心也慌了,可看著顧叔叔那黑著的臉,也不好去搭話,只得在一旁暗自苦惱。
顧盼是個沒心沒肺的,見爹不追究了以后,也附和道,“那我就再忍幾天。”
可惜這表面的和平沒有持續多久,第二天午飯過后,顧盼像往常一樣,想要出去到處走走,卻被顧文德攔在了門口。
“我不是讓你忍幾天嗎?”
顧盼哪里想過爹會真的不讓自己出去,又求饒道,“我只在這附近走走。”
可顧文德不同意,把顧盼昨天買的石頭遞給了她,說道,“你玩玩這塊石頭,這幾天別出去了。”
“爹!你怎么能這樣?我又沒惹出什么麻煩事來。”顧盼生了氣,一屁股坐在條凳子上。
兩人爭執不下,便在堂里吵了起來,引得別的客人也不敢來,一群伙計互相看著,也不知道怎么辦,只有阿武悄悄跑著去后院里請思明過來。
思明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手一個,拖著兩父女就到了后院,“說吧,你們倆這是來砸場子的,還是來演雙簧的。”
顧盼眼瞧著來了救星,便把一把抱住思明的大腿說道,“哥哥,爹爹不讓我出去玩,要把我關在這里悶死,你可得為我做主。”說著又抱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