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揚揚,連官府都出現了,也沒逮到里面的真兇。那家人被害的家破人亡,那個女人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也不知道那群天殺的把人藏到哪里去了。這出現的不是活閻王,是替天行道的人啊,我要有那能力也要去砍上一刀,才算解氣。”另一個人似乎更義憤些,說話的語氣里也帶有對李家莊的鄙夷。
梁恬哪里見過這樣的事情,光聽著便覺得不舒服,又想起昨晚兩人也是恰巧躲過一場血光之災,一陣后怕爬上頭頂。
思明見梁恬臉色發白,拿手去握住梁恬的手背,安慰的說道,“沒事的,我們往后的路再小心些,不會有事的。”
三人當下決定不再前行,就在城鎮里住了下來,為了此后的路上順遂一些,思明出門去打探往后路上的情況了,留著梁恬與全貴兒在客棧里等著。
時間流逝,正午的太陽漸漸傾斜,染紅了整個房間,梁恬覺得無趣,便把碎銀子拿出來數數。雖說昨日那事,因為三人福大命大剛好錯過了,但今后的路上只能更小心些,才是上策,只是來錢的手段也要少些了。
之前因為李銘的緣故,梁恬在船上已經折了不少銀子首飾,現在的身家基本只有出來的七成。本來在路上回了點本,梁恬打算一鼓作氣,將拿出去的銀子都賺回來,現在卻出了這種事情,還是保命要緊,銀子等以后買了鋪子再賺些。
咚咚咚···,客棧的走廊上響起一陣腳步聲,梁恬以為是思明回來了,便把門開了一半,探出頭去看看,走廊上卻空無一人。見此場景,梁恬也覺得有些不妙,趕緊關了門,還沒回過頭時,卻發現側身處,一扇本應是關了窗戶被打開了,不由得警惕起來。
不等梁恬反應,一個瘦弱男子突然撞了過來,全身撲在了梁恬的身上,直讓梁恬連退了好幾步,眼看著腦袋就要撞在門框之時,又被男子拉了回來,緊緊抱在懷里。
“阿姐,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男子似乎傷心極了,連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嘴里說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梁恬這才終于知道這男子是誰,也不管他如何的難過,一時惱羞成怒,將他推開后,又回敬了一巴掌,大聲說道,“梁蒙!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我不是讓你不要跟著我了。”
梁蒙捂著被打巴掌的臉,靜靜的看著梁恬,也不說什么,嘴角處仍還帶著笑,彷佛剛才被打的人并不是自己。
隔壁的全貴兒聽到了聲響,趕緊過來在門邊問道,“梁姑娘,出了什么事嗎?”
“沒···,沒事,我剛瞌睡了會兒,你聽到什么了嗎?”假裝剛醒的梁恬,又把問題拋給了外面,希望他什么都沒聽到。
“你沒事就好,可能是外面又在吵架了,梁姑娘,你繼續休息。別說你,這幾天我都覺著累,剛也是瞇了一會兒。”
既然沒有懷疑什么,梁恬便讓他去了。
憤怒歸憤怒,梁恬是不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直跟著自己,尤其這人年紀雖小,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就好比現在,不知道從哪里跟來的梁蒙,帶著一身血污,跑到了梁恬的房間,又是哭又是笑,靈巧的嘴也不說一句話。
梁恬有些厭惡的看著他,突然想起中午聽到的殺人事情,緊皺著眉頭說道,“你殺人了?”
少年終于有了反應,轉身去倒梁恬的茶水來喝,笑著說道,“阿姐,你看我這瘦不拉幾的樣子,是那塊材料嗎?我才從死人堆里逃出來,你就這樣對我,虧我這一路還擔心你擔心的睡不著。”
“什么死人堆?”
少年有些驚訝,問道,“我還以為你有聽到過呢,昨天晚上的李家莊啊,我去投宿,剛好碰見殺人魔正在那里殺人,我趕緊跑了出來,才撿了一條命。”本是可怕的事,說的人臉上卻帶著一股毫不在意的意味,說完又問梁恬,“阿姐昨晚怎么沒在那里投宿,那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