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那婦人轉身走了,身子微微顫抖著,一步一步,出了門,又回到了黑暗里。過了好久,思明又才去鎖了門,回去睡覺了。
···
西北的梁家院子,此時也并不太平,兩邊宅子雖是靜悄悄的,正中的那間卻承受著一股怒火。
花白胡子的老太爺似乎永遠都有撒不完的氣,不是茶杯遭殃,便是花瓶有事,這不,又一個官窯出來的花瓶遭殃了,被老太爺反手推到在地上,碎了,瓶里的水也全都灑了出來,流了一地,花雖還活著,也將命不久矣。
“你這是怎么做的事!”怒火很明顯是對著一旁的梁三爺——梁晟。
梁晟卻跟沒聽到似的,撓了撓耳朵,又翹起了二郎腿,整理起衣服來了,過了好久,才慢慢的說道,“本就是個跑出去的閨女,你就當她死了唄。”
又是一聲花瓶碎掉的聲音,這一砸到真的有點心疼到梁晟了,趕緊說道,“蒙兒就快帶她回來了,你老這是急什么急。這清白都丟了的閨女,還要她回來做什么。”
“在哪兒丟了,就去哪兒撿回來。讓李銘那邊管一點用,趕緊把那小子處理妥帖了。”
梁晟無奈的攤攤手,說道,“說得輕巧,他身邊有人護著,幾次都得不了手,只能等他自己上門。”
“一群廢物!給他下劑猛的,去把三丫頭用過的發簪拿一只送去。”
梁晟為難的說道,“這管用嗎?蒙兒說的那丫頭可是被拋棄的。”
“我叫你去,就去!”
夜色朦朧,梁晟并未在老太爺的房間里久待,去門房知會了一聲,便乘了馬車離了西北院子,一路往碼頭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