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幸好過繼的時候,你沒去,一片亂,七叔又鬧起來了,說我們吃絕戶,話說的可難聽了。”
“他說話還是那么沖。”
兩人又像往常一樣聊起天,只是誰也沒再提梁恬的事,不多時,銷遠又問起城南房子的事。
“那里還需要翻新,等好了再帶你去看。”
終于沒了之前把自己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覺,銷遠也十分開心,說道,“等你入住時,我一定要送你一份大禮,現在還得去準備準備。”
只是銷遠心里又隱隱覺得三哥與以前有些不同,以前話雖少些,總有一分關切在里面,現在話雖多了些,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但幼時結下的朋友又很難再去懷疑什么,沒過一會兒,銷遠便把這個想法拋到九霄云外了。
銷遠走后,思明又去東郊看了一圈,新來的伙計對東家還算殷勤,忙出來接著,端茶遞水。這糕點鋪一做起來,到真與街那頭的周家鋪子成了對手,時不時便有伙計過來探頭,識得思明的人又都趕緊跑了。
這里面偏有個認得上面人的伙計,進了周記糕點鋪,直往閣樓里面去了,那閣樓剛好坐著一人,這人正是姚華,周元成的外甥侄兒,年前父親生意失敗后,便從外地跑來舅舅這兒討一份飯吃。
伙計進門便弓腰說道,“又是那王東家來的,沒看見馬家人過來,連伙計也不是馬家自己的,只是公子說的梁姑娘也并未看見,晚上也讓人蹲過許久了,沒有異常。”
伙計說完,便也就退出去了,沒過多久,唐華也從閣樓上下來,往城南去了。白地城里,城難向來好過城北,有龍家在,便足以讓另外的地方失色,周家也在城南有個宅子,不知是何時置辦的,等到他家有些名氣時,便已經在城南住了許久了。
周家的宅子并不算大,但內飾還算小有富貴,看得見的家具都是淘來的高級品,也不乏出自名家之手的桌椅。
姚華一路進了屋,還沒到書房,已能聽見各式各樣的鳥叫聲,明明不是晨間,也還是喧鬧不止,等人叩門進了書房,那些鳥方才安靜了一會兒。
周元成好似怕人驚擾鳥似的,趕著唐華一路往堂屋里去了,還未坐定,已有仆人端來茶水。
姚華喝了一口,方才說道,“舅舅,東郊那里我派人盯了好久,也沒見到梁家的三姑娘,只有王三兒出現過幾次,也是為了打理店鋪來的,這時擴店只怕是為了報之前茶會的仇。”
“他與馬家鬧崩了的事怎么樣了?”
姚華又回道,“據線人來說,王三兒吃了個閉門羹,到最后也沒進了馬家的門,但依我看,持續不了多久,馬家也就是找場子回來而已,差不多就會得了。畢竟那馬銷遠還和人好好的。”
“這王三兒回頭盯緊點,他有點不對勁。”
“嗯,已經派了人。”
姚華又在堂屋里呆了一會兒,等到快要晚飯時,周元成邀他去吃,他卻辭了,說道,“懷安叫我一塊兒去吃飯,今天就不在舅舅這里吃了。”周元成聽說是梁懷安,也便讓他去了。
姚華與梁懷安本就姨表兄弟,只因姚華是在寧州生養,僅在過年過節時候才回來一趟,兩兄弟并不算十分親密,今年因著懷安大婚才走近了一些,到底還是連著親,兩人近來走動還算勤。
姚華生得儒雅,常作書生打扮,一把折扇常不離手,又因著嘴甜,慣會去哄小姑娘開心,來這白地城雖才數月,卻已是好多小姑娘的心儀對象了。
懷安新過門的張娘子娘家,一門五娘子,除去嫁出去的大娘子和二娘子,還有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在家候著。
張家父親是個愛打紙牌兒的閑散公子哥兒,給女兒取名也不愛走尋常的摘句,五姊妹輩分里為‘亦’,各取東西南北風一字,分別是亦東,亦西,亦南,亦北,最后的五姑娘實在受不了一個風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