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一把將那碎片搶了回來,對外面候著的婆子,喊道,“來人,送客。”
懷安這下真慌了,忙過去說道,“我斷!我一定去斷了!”
“早幾年你和周靈兒的事,我們也聽說過,原想著過了這么多年,你又來迎了亦西進門,我便不與你計較這事。可你現在在做什么,與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婦人廝混到一起,你丟得起這人,我張家還要點臉面,在這白地城里過日子。”張父見懷安改口,便又苦口婆心的勸起來。
“是我錯了。”懷安擦了擦臉上的淚,起身說道。
“明天,我派些人去把亦西的起居物拿回來,讓她先在娘家過一段日子,等你那邊斷徹底了,我們再商量回去的事。”有勸解的話,自然也有威脅的話。
懷安自知沒理,囁嚅了一陣,到底還是不敢說什么,只得將事情一一應了下來,又打著燈籠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懷安照例去了丁香苑,又往浣花園里走了一圈,往日里忙不過來的事務,卻像是都溜走了一樣,讓懷安一時無法自處。
好不容易挨到夕陽落山時,又有一伙計來說道,“東家,周娘子那邊派人來叫你過去。”
終是要去的,懷安坐了馬車,輕車熟路的往那東郊行去,從側門進了院子,便立馬有一女子來接著,見到懷安便跑過來緊緊環抱著。
“懷安哥哥,你不是說中午會來和我一起吃飯的么?”懷中女子嬌嗔,懷安無奈的抬了抬嘴角。
懷安牽了女子的手去堂屋里,見到滿桌子的菜,不禁想到還在西北院子時,等父親回來吃飯的日子,如果一切能留在那時該多好。
懷安哥哥肯在自己這兒吃晚飯,女子自然是開心的,見懷安坐著久久不肯動筷子,又夾了些他喜歡吃的菜到他碗里,卻不想他卻起身過來,抱著女子,帶些哭腔說道,“靈兒,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欸···,懷安哥哥,不能怎樣了···。”女子也慌了,早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不想他卻是來與自己告別的么。
···懷安沒有說話,女子更慌了,大顆的眼淚從眼中流了出來,浸濕了一片,“懷安哥哥,是靈兒哪里不乖了么?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又要分開了。”
“是我對不起你。”懷安抬頭望著那房梁出神,想著那里有一尺白綾來引自己。
懷安到底還是走了,桌上的飯菜一口沒動,便轉身出了院子。
獨留周靈兒一人在屋里哭泣。哭的久了,連淚也干了,才有老父親從外面回來,喝的醉醺醺的,見堂屋里燈也不點,隨口問了句,“又變卦了?我早叫你不要再去招惹他了,潑下我這老臉不要了,你們倆也成不了。”
周靈兒正到傷心深處,無處可發泄的時候,見這個酒鬼還來奚落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指著老父親的鼻子說道,“你有什么臉!當初是誰沒皮沒臉把我送到他家去養的,讓你來撿回去,你又來撿回去,事到如今了,你還覺著自己有臉?”
“我···。”酒喝多了,舌頭便不如往常好用,生生挨了罵,也沒個還口。
“我什么我!”
“你···,我再不管你了,是生是死隨你的便。”周醫師生了氣,背著酒壺往自己的房間里睡去了。
周靈兒看見桌上這一桌菜,越看越不如意,索性掀翻了,誰都不吃,也自去躺床上睡了。
過了幾天,周家的那個說客又來了,周靈兒并不算待見他,只是假意與他相合,想得到周家那邊的支持,可沒想到他也是個沒用的,只知道息事寧人。
可不待見歸不待見,周靈兒還是得起來梳妝好好招待人一番。畢竟周家是現在靈兒唯一能依仗的關系了,哪怕只是門遠房關系,靈兒也隱約察覺到,父親手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讓那邊不得不以禮相待。
只是這許久不見的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