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荒漠中余歡的身影飄落在沙丘上。

一身白袍與月雪同輝，雙眸流光看著遠處的夜月湖，一看就是半個時辰。

“是我的，終歸跑不了...”

看著夜月湖詭異的憑空消失不見，余歡雙眼流光泛泛，口中不禁自語。

錦繡城，極樂宮。

姜玉正看著堆放在桌上的一堆妖骨獸角，那是兩眼放光口水聲陣陣：“真是好東西啊！臭小子有兩下...”

哼哼~

“大舅，您老不會就簡單的夸兩句就沒事了吧？”

余歡此番算不得死里逃生，但也相差不大，所以有些不爽。

夜月湖之行，那金猱妖獸已經是虛妖之境，這等實力若是換了一般人進去，必死無疑。

歸來的路上他猜想了很多。

自己的實力，想必大舅是了解了不少。

這讓他心中不由一驚，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的大舅，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今天，必須要問個所以然，才能解了他心中的疑惑。

呵呵~

姜玉正的雙手依然在撫摸著桌上的妖骨獸角，抬頭間雙眼一瞇輕笑著抬了抬眼皮：“你想讓我夸你幾句，劃出個道來。”

咳~

“大舅，外甥我有一事不解，不知您老能否給解個惑？”

百花觀音還不到時間再次使用，但余歡卻有些等不急了，更何況他已經猜到大舅絕非是為了材料而指路夜月湖。

姜玉正：“說說看。”

余歡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大舅的神色：“金猱妖猴達到了虛妖境，您老知道吧？”

哈哈哈~

“行了，你這臭小子不就是想問大舅我為什么放心你去闖夜月湖嗎？”

好像早就有了準備，姜玉正收回了雙手，坐正身形后一收笑容正聲道：“大舅不知你得了什么機緣而逆天改命！卻知道，從那天起你給了我一個希望，不過在現在我想問問你，你志在何處？”

聽到大舅之言，余歡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雙眼盯著神秘的大舅足足過了三息時間。

三息如歲月飛轉流年，漫長卻又短暫到了驚雷一閃。

可在大舅的眸中，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知道什么是大舅的希望，也不知道為何會有此一問，但也聽出了話中有話：“外甥愚鈍，還請大舅直言。”

“天羽帝國，不過是龍云大陸九州四海中一州罷了，準確地說是羽州五地中的一域。”

“然，龍云大陸也僅僅是一方小世界。”

“余家的崛起皆因你，短短時間里你的境界可謂是山洪擊坤。”

“先是一統錦繡城所有大小幫派，期間與兩使相斗，后牽扯出了金域王府...”

“南國三劍折于西漠，就連五大世家之一的陸家也被你擊退，就更別提京都戰家。”

“之前，我也只覺得你背后真有一尊離天境之上的師傅。”

“但后來發現這不過是你的小伎倆而已。”

“大舅想問你，你是志在四方還是志在天下？”

姜玉正起身，緩步走到了窗前，悠悠的聲音隨之響起。

吁~

余歡靜靜聽完之后，臉上神色說不出的凜然，深吸一口氣正聲問道：“離天之境是否就是離開小世界的境界？”

唰~

“看來歡兒是的確沒有讓我失望！”

姜玉正心中狠狠一顫，他故意將離天之境的事說在了中間，且還拉了自己外甥扯虎皮的神仙師傅出來，為的就是讓外甥沒有防備，順著思維慣性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二選一，志在四方還是志在天下。

可自個外甥的心思卻一眼定乾坤落在了離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