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第一道天雷伴隨著這震耳欲聾的雷聲劈在離憂的前胸,彼時,他才從廝殺中有些回過神來。
一陣短促的茫然,緊接著瞬間明了,這雷不偏不倚地劈向他,那想來定然是他的上神之劫來臨了。
離憂的眉頭登時就擰成一個川字,頭上也浮起一層薄薄的冷汗,有些吃痛地悶哼一聲。
余光卻瞥見他身旁的魔兵向他進攻而來,他閃身躲過,反手提劍劃過那魔兵的脖子,結束了他的生命。
卻在此時,第二道天雷也火速劈在離憂的背部,比之剛才,更疼了許多。
離憂被劈得瞬間單膝跪在地上,用劍拄地支撐著身體,疼得他連握劍的手都抖了又抖,卻還是強忍著想繼續戰斗。
可天雷誠然并沒有因此就憐惜離憂,第三道,第四道天雷緊隨其后地劈在離憂的身上。
他顫抖著想要起身,卻被那一道道的天雷無情地狠劈著,直到他趴在地上,徹底站不起來。
那種熟悉的痛楚再次席遍全身,離憂真的無力反抗,只覺得體內體外都似要炸裂一般,無比痛苦。
他的耳邊全是嘈雜的聲音,他分不清哪些是天雷,哪些是戰士們的呼喊,就如他當年也分不出來到底是久久的哭喊聲蓋過天雷,還是天雷蓋過了久久的哭喊聲。
離憂只知道,他的四周滌蕩著驚天動地的雷霆,天雷引出的旁的小雷,猛烈地炸在他的身邊,激起不少飛沙走石。
似乎是想把他圈禁在這個雷圈里一般,他出不去,敵人也進不來,只供他一人享受著天雷的恩賜。
那日的天雷似乎是帶著怒氣而來,它不開心,便整整狠劈了十下才肯徹底收手,繼而,肆意地劃過長空,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威力十足。
彼時,離憂趴在地上,拳頭緊緊地握著,呼吸間也因著疼痛而越發得沉重,他的身上皮開肉綻,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從離憂的白衣里顯露出來,就連他的口中也滿是鮮血。
可離憂卻仍舊死咬著牙,不喊半句疼,眼里的倔強與傲氣也從未消失過。
但即便如此,事實往往也只會更加殘酷,老天怎會因著你已經受苦就去憐憫你,定是只會讓你雪上加霜,苦上加苦。
離憂受著天雷,云廷等人也并不能全心應戰,手上揮劍舞槍與魔尊過招,眼睛卻無時無刻不在盯著離憂的方向。
誠然也就因為這樣,他們注意不到魔尊的小動作,魔尊當機立斷,一擊將凌云給的噬神針打入他們的體內。
那針“唰”地飛入云廷等人體內,外人看不見,可他們自己卻能感受到,那針轟然在他們的身體里轟然炸開,竄出的無數火焰瞬間就吞噬著他們的元神。
周身仙氣散得異常之快,莫說用法術凝了仙罩來保護他們自己,現下就連半分力氣也都使不出來,相繼倒在了地上。
離憂心切至極,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卻被魔尊狠狠地踩在腳下,語氣里充滿著嘲諷與譏笑,道
“怎么?就憑你這些修為也配和本尊打嗎?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不過,本尊還是要感謝你,若沒你這天雷之劫,本尊又怎么能打得過幾位上神呢?所以,為了感謝你,本尊就讓你親眼看看,他們是如何修為散盡,死在你面前的。”
離憂渾身顫抖著,一次次想爬起來,卻被魔尊一次次重新踩在腳下,還帶著尖銳刺耳的嘲笑聲,就像野獸吞噬獵物前的玩弄一般。
容懷眼見著離憂遭此羞辱卻沒有辦法救他,只能恨恨道
“魔尊,今日我族在此立誓,就算我們元神盡滅,還有我兒也會護這人間和平,斷不會讓魔界入侵人間!”
容懷這份豪言壯語,魔尊顯然是不放在眼里的,甚至還有著諸多不屑。
“好啊!那本尊就看看,他是如何守護這人間和平的?”
魔尊抬手吸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