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顧青玖左手手腕上的手表響起，監牢外的池塵給他來電話了。

“喂？池爺，什么事情？”顧青玖接通之后，也不避諱，他就直接開口問道。

“我剛剛在攝像頭里面聽見，那個牛頭人似乎是想告訴你怪異一方的戰略布置圖？”池塵在通話的另一邊問道。

“啊！是啊，這個什么牛頭人的確是這樣說的。”顧青玖點點頭說道，順帶的他還看了一眼牛頭人。

“池爺！”牛頭人看著顧青玖看它，它也聽見了顧青玖和池塵的對話，立刻大喊道，“求求你！只要你不讓他殺我，不要說戰略布置圖，就連那一百多名ss級怪異是些什么怪異，我通通都告訴你！”

“啊？”池塵好似沒聽見，他故作驚訝的問道，“剛剛我似乎聽見了牛頭人在大喊大叫，它說啥啊？”

牛頭人聽見了，它立刻又重復了一遍剛才說的話，這次它更加慌張了。

它知道，如果這次池塵沒有答應的話，那么它必定是兇多吉少。

“噢！這回聽清楚了！”池塵呵呵笑道，“咋地？牛頭人，你以前不是很有骨氣、傲氣的嗎？不是說什么都無所謂的嗎？就算把你給殺了，你也無所謂。怎么，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你那骨子里的高傲呢？你那寧死不屈的骨氣呢？被你丟進了銀河里去了？”

“呵呵呵……抱歉抱歉，池爺，我那時候不是看不清楚情況嘛！而且我那時候鐵定是腦子抽了，才會對你說出這種話。”牛頭人立刻道歉，看得出來，它為了活命可是下了血本。

“顧青玖，滿足它吧！”池塵聽見牛頭人那卑微的語氣，頓時嗤笑著說道，“對于這種怪異，跟它好好的講道理它不愿意，現在我準備跟它講拳頭！現在講拳頭了，它又要好好的跟我講道理了，你說這事情，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顧青玖見多了這種事情，他自然而然的答道，“現在的怪異都不像是怪異了，它們一個個的都比人類更像人類！人類的贊歌是勇氣的贊歌，但與此同時……人類的敗壞，就是從跪下的那一刻開始的。”

“你說的也是有道理，顧青玖，看來這些年你倒是沒白離開！”池塵笑著說道。

“都是池爺教得好啊！”顧青玖答道。

隨后，池塵掛斷了與顧青玖的通話。

顧青玖將手垂下，看著牛頭人，他坐在了地上。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可以全部告訴我。”顧青玖看著牛頭人問道，他順便地從自己的制服口袋里掏出了筆和紙。

牛頭人沉默片刻，它才小心翼翼地瞧了瞧顧青玖，問道“顧青玖調查員，您不會在我說出了那些東西之后，再將我滅口吧？”

不由得它不小心，畢竟這種情況對于怪異來說也不是沒有過。

“哪有那么多擔心，其實對于我個人來說，吃不吃你都無所謂，反正我距離傳奇調查員也只是臨門一腳的問題。”顧青玖微微搖頭說道，“吃你，只是加快我踏入其中的速度罷了，相反的，不吃你我根基會更加扎實。”

牛頭人冷靜的思考了一會，才說道“終究是沒有辦法，我只能選擇相信你。”

“我們怪異一方一共有一百多名ss級怪異，但這只是夸大其詞罷了，其中能夠調用的不過八十名……”

牛頭人述說著，顧青玖記錄著。

偶爾的，顧青玖還反問牛頭人一些問題，他要確定牛頭人說的東西是不是都是正確的。

兩人交談一直交談了三個多小時，即便如此，牛頭人依舊沒有把戰略布置圖給說出來。

攝像頭傳輸到的畫面前，池塵和賀寧兩個人坐在這里也坐了三個多小時。

牛頭人要說戰略布置圖，由不得池塵和賀寧不慎重。

他們要分析牛頭人說的究竟是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