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兩句話,可意思卻非常全面。
剛剛糊弄過去,檢查胸膛怎么辦。
已安排妥當,一會兒他們就會查出此人。
這是不僅說明了擅入者是誰,還說明了擅入者如何讓自己脫身的。
青檸腦子一嗡。
完了。
果然脫粉回踩最致命。
皇帝隨后出聲,遙問步封黎:“老四,是你跟四王妃寫的吧?”
問完又不等步封黎回答,兀自接著道:“你的字跡朕還是認識的。”
場上眾人紛紛看向步封黎。
包括步若軒和步颯塵,也包括宮將軍、宮夫人。
所不同的是,前兩人幾乎都抑制不住自己想上揚的眼角和嘴角,而后兩人眼角眉梢都是擔心,雖然他們擔心的是他們的女兒,雖然在外人眼里,他們的女兒已死。
在場的其他人亦是如此,各人眉眼,各懷心思。
畢竟眾人皆知:擅闖禁地者,死!
這是明文規定的。
此案一直懸而未破,任憑皇帝派了多人在查,還成立了專查隊,甚至自己微服親查,都沒有一個結果。
原來竟是四王爺!
當日負責此案的刑部尚書孫犁孫尚書,站在人群中,抬袖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凌亂到懷疑人生。
不能吧?
當日他可是最先就排除了這個凡事都寫在臉上、絲毫城府都沒、囂張跋扈、任何事都要搞個贏的男人。
竟藏得這么深的嗎?
不不不,后來,不是每個人都檢查胸膛了嗎?
這個男人也沒有傷啊!
這也是在場其他人疑惑的地方。
步封黎也適時出了聲:“父皇,字跡是可以模仿的。”
并未多言,就說了這么短短一句。
然,在眾人聽來,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可不少。
言下之意,此事他不認,他是被栽贓陷害,那上面看似是他的字跡,實際不是,是被人刻意模仿。
不少人原本就疑惑當日檢查胸膛無傷的問題,此刻聽聞步封黎這樣講,紛紛覺得不無道理。
的確不排除這種可能啊。
畢竟眾所周知,這個叫青檸的婢子對步封黎,那可是一片癡心、死心塌地、生死不渝的,突然做出這種背叛傷害之事,難免不讓人懷疑。
想必是多年的付出沒有回報,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才會有此舉措出來。
而因愛生恨,就有可能故意陷害。
皇帝也不急,彎彎唇角:“老四的意思,此物證你不認?”
“不認。”步封黎面色如常。
青檸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甚是后悔當初沒有隨手毀掉。
主要是那時她跟步封黎還處在各種相殺階段,恐他對自己不利,就想著留著此物可以威脅到他,所以才鎖于指紋工具箱里,心想反正只有她的指紋才能開箱,也足夠安全。
放著放著,后面就把這茬兒給忘了。
皇帝“嗯”了聲。
“只有物證你不認是吧?行,那就上人證吧。”
人證?
眾人一震。
青檸更是心口大撞,驚駭不已。
竟然還有人證?
步封黎沒做聲,薄唇越抿越緊。
青檸慌亂四顧,誰?
誰是人證?
只見一抹瘦削羸弱的身影自人群中走出,走到皇帝的前方,拂裙跪下,赫然是疾婉晴。
她?
青檸呼吸窒緊。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疾婉晴也來了。
所以,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