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貼著靜嬤嬤的硫化乳膠面皮,又拿著慈寧宮的腰牌,自是一路暢通出了宮。
確定身后沒有尾巴,青檸才直奔舒松堂而去。
來到舒松堂的門口,青檸四下望了望。
她塞字條給了步封黎約在此地見,他比她先出宮,應該到了才對啊。
又站在門口等了等,依舊沒等到人。
難道在舒松堂里面?
遂也入了內。
堂里一個大夫正在坐診,候診的病者不多,就幾人。
見她進來,原本站在柜臺后的一名中年男子就迎了過來,看衣著打扮應該是掌柜的,遞了張號碼牌給她。
青檸本想說自己不看病,只等人,覺得不妥,便伸手接了:“謝謝!”
對方又指了指邊上的一間廂房,示意她進去。
青檸怔了怔,不是排隊讓坐堂的大夫看嗎?怎么就讓她進去?
見她站在那里未動,對方直接伸手握了她的腕。
她一驚,愕然看向對方。
剛準備問他做什么,對方忽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青檸這才驚覺過來,連忙隨他一起入了廂房。
門關上,青檸忍不住笑:“講真,你這副裝扮我還真沒認出來。”
竟然還貼了胡子,哈哈。
大概是以為她的意思是覺得他丑,步封黎抬手揭掉臉上的面皮:“你以為本王容易,本王先易容成府里的家丁出的門,然后饒京城轉了半圈,確定沒人跟蹤,再換成現在這身裝扮來的舒松堂。”
見他像極了一個明明努力做了很多,卻不被家長肯定,然后委委屈屈的大男孩似的,青檸笑嘻嘻去捏他的臉。
“哎唷唷,孫兒辛苦了,孫兒棒棒噠,奶奶知道你不易,你那個爹啊,不知道派了多少人蹲你呢,就為了把奶奶我蹲出來,奶奶都知道哈。”
“奶奶?”男人挑眉,將手里的面皮揚手一扔,扔到前方的桌上。
青檸剛準備響亮的答應一聲,就被他長臂一伸攬住腰身,一把扣向懷里,然后垂眸看向她領口下的那里,嘴角噙著一抹壞笑,問她:“這個嗎?”
青檸:“......”
片刻才反應過來要罵他:“流氓!”
男人不惱反笑,抬手將她臉上的面皮也揭了下來,扔到桌上。
“你知道花柳是什么病嗎?”
青檸怔怔搖頭:“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還說自己來看這病?”
“就靜嬤嬤看我腿上長了瘡,說是此病,并說京城里這個舒松堂治療此病最是有名,我就來了。”青檸一本正經道。
男人汗:“這還演上了!”
“不是,是我的腿上真的長了惡瘡,不信你看啊!”青檸撩起裙擺,并躬身下去,要卷褲腿給他看。
被男人直接擰起了身:“還裝呢,你連傷口都能畫,幾個惡瘡算什么?”
“不是,是真的,”青檸特別真誠地看著他,“你怎么就不信呢?”
猛地醒悟過來:“難道這個病我不能得?”
“你當然不能得,也得不了。”男人當即就回。
“為何?”青檸莫名。
“因為本王沒有,你從何得來?”
青檸似乎這才明白了一些過來:“噢,這病是通過男人傳染的是嗎?”
驀地臉色大變,驚問:“通過男女那事傳染的?”
然后一副“完了完了,那自己豈不是暴露了還跟別的男人那什么過的”的驚慌表情。
男人見狀,拾步走到一旁的椅子邊,撩袍坐下,然后雙手環臂一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既然戲癮又犯了,本王便滿足你,請繼續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