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責完,見欽博言沒做聲,又有些后悔自己的態(tài)度。
悶坐了一會兒,再度開口道:“我說的希望以后不要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指你殘害自己身體的事。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子,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事安全,哪些事危險,起碼的認知要有,不要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遇到任何事,先讓自己冷靜,不要偏激。”
欽博言聽完,當即就嗤了:“所以,華總以為我的手是自殘的嗎?”
華元森不置可否。
欽博言看著他。
講真,他還真沒想到他會這樣以為。
垂眸彎唇。
也是,他一個有自殺前科的人,會自殘也很正常。
懶得跟他解釋,他起了身:“華總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告辭了。”
華元森也沒阻止他。
不過,在他拉開辦公室門的時候,身后又傳來華元森的聲音:“遇到任何事,無論是工作上的,還是感情上的,都要先讓自己冷靜,不要偏激。”
他理也未理,出了門。
等在走廊上的邵君見欽博言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見欽博言薄唇緊抿、臉色難看,他終是一句話也不敢講,就沉默地跟在邊上。
還是欽博言主動出的聲:“有沒有查到布萊克先生后天什么時候的航班?”
邵君怔了怔,不意他這個時候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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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是國際上非常有名的古董修復大師。
“后天上午十一點半抵達我市的國際機場。”
......
雖然欽博言所有的通告和行程都停了,邵君依舊每天早上去他家報道,給他帶早餐,送他去醫(yī)院換藥、復檢。
他發(fā)現(xiàn)一向忙得跟陀螺一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休息日的欽博言突然閑下來,似乎也不習慣了,像是每天都找不到事干,他看到他不是在打理宮千暮的那個用半截礦泉水瓶種的曼蘇花,就是在看那本《鉤吊江山》的劇本。
明明那個曼蘇花現(xiàn)在才只有兩片嫩芽,除了不時澆澆水,根本沒什么要打理,明明《鉤吊江山》那部劇在修改,他看的那個劇本是被棄的,根本沒用,可他不僅看,還是反復看,今天他明明看到他快看完了,明天又發(fā)現(xiàn)他從頭在看。
他也不敢問,他也不敢說,想著反正是打發(fā)時間,這樣也好。
不好的是他的手。
燒得非常嚴重,雖然在慢慢痊愈,但看起來非常嚇人,醫(yī)生說要實施植皮手術。
......
日子一天天過去。
接到向青檸電話的時候,邵君正坐在醫(yī)院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等手術室里面正接受植皮的欽博言。
見是一個陌生號碼,他劃下接聽:“你好。”
聽筒里一道女聲傳來:“你好,我是向青檸,麻煩請欽少接一下電話。”
向青檸?
邵君怔了怔。
想起上次他守著,她不知用什么方法偷偷溜走那件事,他心有不悅:“欽少正在手術中,不方便接電話,有什么事我?guī)湍戕D(zhuǎn)告吧。”
“欽少怎么了?什么手術?”
這個女人還真會裝。
“向老師不看新聞的嗎?”
“剛回國,沒看。”
“植皮。”剛回完,邵君就見手術中的顯示燈滅了,手術室的門自里面被人打開,他連忙掛了手機,迎了過去。
醫(yī)生說手術目前看還算成功,但最終結果,是需住院一到兩周看存活情況。
這些一開始就咨詢過了,VVIP病房,他也早已開好。
將欽博言扶到病房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