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過,確是剛立夏,夏日的炎熱便稍稍顯露了威力。
陽光之下,只見南宮念呆呆地在路上走著,時不時左右望望,臉上掛著疑惑、無奈和無助。
“紀家村…紀家村…”南宮念不停地在嘴里小聲地念叨著。
烈日當頭,南宮念真是無助極了,已經(jīng)進了故里鎮(zhèn)地界,到了集市上,她馬不停歇地去問路,一位賣燈籠的小販告訴她紀家村特別近,往東走十里就能夠看見。
南宮念就午飯也沒來得及去吃,她只想趕快找到南宮槿汐的意中人——紀嶼。
在信中,南宮槿汐淺說了她和紀嶼之間的情感,三年前她被迫和紀嶼離開,離開過后南宮槿汐不敢讓自己的婢女去查看,她害怕落人口舌,直到南宮念出宮,她想要知道紀嶼如今境況的心就越發(fā)的強烈,最后還是飛鴿傳書給南宮念,希望南宮念能夠去找到紀嶼,能夠看看他……過得怎么樣。
南宮念對這件事略有耳聞,三年前南宮槿汐出宮游玩,出明堯國邊界不久后被強盜打劫,侍衛(wèi)們拼死保護,隨后南宮槿汐逃了出來,但是卻迷了路。
后來南宮槿汐說過她逃走后發(fā)生的事情,那時一直在深閨的南宮槿汐未曾遇見過這樣的事,她心中害怕極了,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也不敢原路返回去查看,只想趕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后再做打算。
也就是在逃跑的過程中,她遇見了要去明堯國采辦的紀嶼。
紀嶼看南宮槿汐一人流落,渾身都臟兮兮,顯得十分狼狽,便打算帶著南宮槿汐同行。
當時天色已晚,南宮槿汐只能她暫時應下紀嶼,否則她就要在荒林中過一夜,也許她在荒林度不過一夜,夜間可能會發(fā)生的事,誰也不知道,尤其在這荒林中,豺狼虎豹更是多見。
紀嶼那時看南宮槿汐眼里的警惕,于是謙和地笑著“姑娘不必害怕,我乃故里鎮(zhèn),紀家村的人,家里從商,我現(xiàn)要去明堯國采辦。我不是壞人,不然你可以看看我在明堯國的通行證。”
“明堯國?”南宮槿汐挑了挑眉,接著謹慎地接下紀嶼的通行證,明堯國的通行證她南宮槿汐自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通行證上也清楚的記錄了紀嶼的身份,的確是商人。
“是呀,我要去明堯國采辦,難道姑娘也要去明堯國?”紀嶼多問了一句。
南宮槿汐卻沒有回答,只是認真地翻看著紀嶼的通行證。
故里鎮(zhèn),那個在明堯國和朝海國中間的小鎮(zhèn)?以商業(yè)著稱,多戶商業(yè)大家,雖然沒有國家的資助,但是也沒有國家的限制,靠著很多祖?zhèn)鞯氖炙囈舶焉饨?jīng)營的風生水起。
而像紀嶼這種家族,靠得就是中間的流通,也可以說是轉賣,去明堯國這樣的大國采購物件,后再由故里鎮(zhèn)的人加工,加工生產(chǎn)的成品,大多是在留故里鎮(zhèn)中買賣,多余的便又可以通過紀嶼這種家族拉去明堯國賣。
“既然是去采辦貨物,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南宮槿汐目光銳利地盯著紀嶼。
“只是去采一些小物件,原材料罷了。不過是受人之托,他們所需不多,我自然就一人前往。再者,我不還有這貨車么?”紀嶼淡然一笑,接著揚起手給南宮槿汐展示著自己身后的平板貨車。
南宮槿汐眼里卻還有些疑慮,紀嶼這時假裝看了眼周圍“姑娘,你看這附近毫無人煙,若是我真的對你有非分之想,就不必此刻還做謙謙君子了。”
聞言,南宮槿汐心頭一怔,謙謙君子?如今仔細一看,眼前的男子的確溫潤如玉,膠布棱角都是柔和的,言語也透著柔和的氣質,眼眉間也是溫柔如水,但也幫著幾分英氣,君子應是如此。
見南宮槿汐猶豫不決,紀嶼也的確擔心南宮槿汐一人在此真的會遇歹人,而且看她穿著打扮定不是尋常人家,怕是不幸遇了山間劫匪才成如今這副模樣。
沉思一瞬,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