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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念在這里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對于這個社會的認知,怎么還能夠這樣呢?
“別太驚訝,這種地方,什么都會發生。”卿世遙很是淡然地開口。
“好吧…”南宮念瞠目結舌。
大堂上的臺子,琉璃已經站定,老鴇也是扭動著身子笑吟吟地走到琉璃的身側。
“各位客官稍安勿躁,容老身說說這次贖我們百花樓花魁琉璃姑娘的規則。”老鴇喜笑顏開。
“快說快說!”
“別賣關子。”
老鴇假笑著“為了這次叫賣的公正,我們都為各位發放了面具。免得有人說我給誰誰誰開了后門。”
臺下一片笑聲。
“好了好了,老身也不賣關子了。都知道我們的花魁,琉璃姑娘國色天香,那贖身的銀兩肯定是只多不少。
那位公子出價高,那琉璃姑娘就跟了誰。”
老鴇張開笑臉,環顧臺下眾人。
卿世遙勾了勾嘴角,“這位老鴇還真是會做生意。”
“怎么這么說?”南宮念不明白。
“這樣的叫賣只會價格不斷攀升,來這里的人,都不是缺錢的主兒,而且又是公開的叫賣。贖的可是花魁,那些人能不振奮?”卿世遙哼了聲,“不知道這個價格能抬到多少。”
南宮念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看向已經蠢蠢欲動的張田義。
“那這個張田義,今日來此,是為了贖花魁了?”南宮念推測。
“嗯,而且一直包下花魁的人,也很有可能是張田義。”卿世遙點點頭。
“張田義和琉璃姑娘到底是什么關系?”南宮念好奇。
卿世遙轉過頭對上南宮念的眸子,認真道“兄妹。”
“啊?!”南宮念瞪大眼睛,不可思議。
“剛才那群人也說了,琉璃出嫁后,丈夫去世,被婆家賣出,賣出的錢還和琉璃的娘家分了。
以前斯遇查過,張田義的兩個妹妹早早出嫁,兩個兄長也早早成婚。
可是這出嫁的妹妹,有一個十分不幸,當時出嫁就是為了還債,所以很早就與張田義家里沒了聯系。”
卿世遙慢條斯理地說。
“剛才又看張田義和這位琉璃姑娘的眼神對視,不是戀人但是卻十分熟悉。而且眉目之間,二人是相似的,不是親人,我實在想不出他們二人還會是什么關系。”
“沒想到…張田義和琉璃姑娘是兄妹…”南宮念喃喃低語,眼神又不自覺地看向了張田義。
此時的張田義嚴肅地盯著臺上,手握拳,即使面具之下,也能夠看出他的憤怒。
老鴇看了眼臺下,慵懶開口“今個兒時候也不早了,各位客官就可以開始出價了。價高者得我們的花魁,琉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