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靜靜地看了眼卿世遙,并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條件,他在和卿世遙打心理戰(zhàn)。
越是不說,卿世遙也就越會猜疑。
卿世遙的眸子里明顯有不耐煩的時候,張青這才轉過頭,撇開視線。
“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個就是不允許再去打擾翡翠。”張青慢慢悠悠地開口。
“嗯,這個我可以答應。”卿世遙對于這一條也沒什么意見,本來這件事與翡翠就沒有關系。
如果硬說是有關系,可能就是翡翠幫忙抹去了張青的信息,這個站在翡翠的角度上說,那是在幫張青。
所以卿世遙能夠理解翡翠的立場,就算張青不提這個條件,卿世遙也不會去打擾翡翠。
“我是說你們萬流宗所有人,都不要再去打擾翡翠。”張青又補充了一句。
“所有人?”卿世遙總覺得張青是另有所指。
“你懂我的意思。”張青沒有戳破。
卿世遙想了想,萬流宗所有人,他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秋笙,因為只有秋笙才和翡翠有過接觸。
“你是說秋笙?”卿世遙不太確定地問。
“你是明白人,應該不需要我多說。”張青冷笑了一聲。
卿世遙也不甘示弱,“如果是因公而打擾翡翠,我們萬流宗不去打擾翡翠,這個我當然可以保證。但如果是因為個人感情而去打擾翡翠,這個我就不能保證。”
張青的眸子突然冷了幾分,他轉過頭去看卿世遙,“為什么?”
卿世遙沉了口氣,“因為感情的事情,不是我能夠左右。”
是啊,感情的事情,就連卿世遙他自己都不能夠左右,他又有什么資格去限制別人的感情?
張青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道“你自己的手下……”
“我們是兄弟!”卿世遙一聲吼,打斷了張青的話,“我們不是上下屬的關系,我們是兄弟。”
張青抿著唇,妥協(xié)道“那你就不能勸勸你的兄弟嗎?不要去打擾翡翠。”
卿世遙笑出了聲,“我勸他?我用什么立場去勸他?”
“你是他大哥啊!”張青說得特別義正言辭。
“可那是他自己的感情,我無權插手,也不會插手。”卿世遙明顯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那樣怎么辦…”張青焦灼。
“感情的事,難道不可以順其自然那嗎?”卿世遙多說一句。
“順其自然?!”張青驚詫一聲,“你希望他們在一起??”
“你不希望翡翠擁有幸福嗎?”卿世遙淡定地反問一句。
“幸福…”張青嗤笑,“行走在風口浪尖,能夠幸福嗎?”
“幸福就一定是平平穩(wěn)穩(wěn)?”卿世遙不太理解張青的幸福觀。
“你不懂。”張青回懟。
卿世遙冷笑,“我不懂他們的事,那你也不定懂。”
“可…”張青還想說什么。
“行了,如果是萬流宗因公事不去打擾翡翠,我可以保證。至于你說的,指定誰不去打擾翡翠,那我是無權干涉。”卿世遙認為自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所以你也不要再糾結此事,這個條件我們討論多久,也只能達到這樣的結果。”
張青低下頭,沒有再多說。
沉默許久。
“好。”張青也只能夠妥協(xié)。
“嗯,那就說說你下一個條件。”卿世遙不緊不慢地問。
“如果后面你要翻案,你不能逼迫我去指認劍王莊。”張青認真地盯著卿世遙,他真的很在乎這點,他好不容易才安穩(wěn)下來的生活,他不希望再有什么波瀾。
“為什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證。”卿世遙瞬間激動地起身,恨不能理解張青的這個條件。
“你的人證不止我一個。”張青舒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