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誓約》后,花衡也死追著他不放,多次發(fā)布追殺令。
可以說江羽對花衡的恨,即便是用黃河水都沖刷不干凈。
穿過幾條冷清的小巷,江羽回到了他居住了十幾年的小樓。
這棟小樓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年頭了,上邊打滿了各種各樣的“補丁”,生銹的鐵板讓雨水不至于直接漏進屋子。
這棟小樓一共兩層,三個臥室,江羽和弟弟住一間,江羽的表妹住一間,還有一間是他的姑姑和姑父住的地方。
江羽的姑姑一直沒有工作,他的姑父倒是曾經(jīng)當(dāng)過廚師,但很快便被辭退了。
一家子的生活除了靠救濟金維持,還有兩人出去拾荒換來的微薄收入。
姑姑和姑父對江羽兩兄弟說不上多好,但也說不上壞,至少平常不會無緣無故的打罵他們,雖然可能有點偏心,但是為人父母,有點私心很正常。
看了眼時間,江羽知道家中沒人,他踩著咯吱咯吱的樓梯走上二樓,從冰箱里拿出一塊三明治回到了屋子。
說是三明治,但是里邊只有一片薄薄的香腸,培根雞蛋生菜一概沒有。
取出還剩半瓶的辣椒醬,往香腸上抹了點,江羽大口地吞咽起來,他是真的餓了。
吃完東西,江羽又在抽屜里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一個還沒開封的創(chuàng)可貼,將它按在了自己下巴的傷口處。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霉味,江羽不但不嫌棄,反而十分懷念,十幾年后的他住的是懸空城中的獨院別墅,雖然每一頓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且不重樣,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好吃這個念頭了。
“當(dāng)年離開這里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只是有一筆賬款打在我的賬戶上,我才知道這里已經(jīng)拆遷了”
“當(dāng)年很遺憾沒能回來看一眼,現(xiàn)在也算圓夢了吧,哈哈。”
一番苦中作樂,江羽的心情好了不少。
取出通訊腕表,思索了一會兒,江羽在里邊輸入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嘟嘟”
“喂?”
一個帶著幾分慵懶的女聲響起,似乎是剛才睡夢中醒來。
“你好,請問是聯(lián)邦記者黎女士嗎?”
“我是,你是誰?”
確定電話沒問題,江羽嘴角微微翹起,用鎮(zhèn)定的語氣道
“你有沒有興趣接一筆大單子?”
江羽的聲音讓人有一種莫名的信服感,這是他常年身居高位養(yǎng)成的氣度,本來以為是騷擾電話的黎舒揉了揉眉角,讓自己清醒了幾分后回道
“請講。”
“花衡你知道吧。”
“知道,去年獲得聯(lián)邦科技貢獻獎,入選榮鷹計劃的那位,在人工智能芯片領(lǐng)域有很深的見解。”
將頭腦中的信息整合了一下,江羽開口道
“花衡涉嫌研發(fā)違禁科技,并且偷偷在一些人工智能芯片上安裝后門程序,你知道嗎?”
“什么?”
聽到如此爆料,黎舒顯然吃了一驚,不過作為一名聯(lián)邦記者,她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低聲道
“你有證據(jù)嗎?
要知道無故污蔑一位對人類科技有重大貢獻的科研人員,是要被判刑的。
如果你是騙我的,我有權(quán)將你的行為通報給聯(lián)邦警局。”
江羽眼神微凝,神色鄭重地說道
“我知道他的秘密實驗所在哪里。”
一陣沉默后,黎舒從柔軟的沙發(fā)上坐了起來,道
“真的?”
“千真萬確。”
“那你把地址告訴我。”
聽到黎舒的回答,江羽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道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嗎?
一百萬,否則免談。”
猶豫了一會兒,黎舒輕咬著手指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