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垂在身側的手暗暗捏緊,一定是梁雁在她面前添油加醋說了不少她的壞話,不然她對她偏見不會那么大。
想到梁雁,她有可能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隱藏在心中的怒意蠢蠢欲動。
許是見簡惜久久不出聲,靳凡佩拉開抽屜,拿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這個數足夠你下半輩子吃穿無憂,識趣的就拿著它乖乖和司琛離婚,然后離開這里。”
簡惜看向那張支票,上面填寫的數額對她來說還真是‘天價’。
看來靳凡佩早就準備好這張支票,就等著打她了。
她抿著唇,依舊是嘲弄的淡淡一笑。
靳凡佩看到她的神情,不無輕蔑道“怎么?嫌少?我告訴你,我能給你的也只有這么多,你別以為你還能從靳家得到更多好處。”
簡惜對上了她的視線,冷淡道“不好意思,我不要錢。”
靳凡佩眸色一沉“那你要什么?你最好不要獅子大開口,小心什么都得不到!”
簡惜無懼她的警告,直視她道“我要我的兒子,你可以從靳家把星辰帶出來交給我嗎?”
她原本和靳司琛協議結婚就是怕靳家搶走兒子,她有自知之明,如果靳家要那個孩子,她搶不過的。
靳凡佩瞳孔一凝“這個我辦不到,既然孩子是靳家,那自然得留在靳家,他跟著你能有什么好日子?”
何況靳遠東那么喜歡那個孩子,誰都不能把孩子從靳家?guī)ё摺?
“那我和您沒什么好談的了。”簡惜神色平淡道。
靳凡佩狐疑的審視她,語氣又冷了幾分“這么說,你和司琛結婚是為了那個孩子?”
簡惜垂了眸沒有回答,她不能把孩子帶出來給她,和她說太多也沒用。
靳凡佩想到了什么,做出最大讓步“如果你是為了孩子,那我可以允許你住在靳家,但你的身份僅僅是孩子的媽媽,你必須和司琛離婚,他以后和別人結婚的話,你不能干涉。”
簡惜心頭一震,完全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種話,她把她當成什么了?
她壓著心頭怒意,伸手拿起桌上那張支票。
靳凡佩見狀,以為她接受她的條件同意離開靳司琛,眼底剛浮起笑意,下一刻卻見她把那張支票撕了。
“你什么意思!”靳凡佩臉色頓時一沉。
簡惜挽著唇,神色過分平靜“靳副總,如果是你,你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的爸爸娶另一個女人嗎?還要每天同住一個屋檐,笑臉相迎,你能做到嗎?”
靳凡佩提出的條件對她分明是一種侮辱,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她受不了那種氣!
“哦,對了,您還沒結婚也沒有孩子,那種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簡惜這么說不是諷刺她老女人嫁不出去,她只是不愿再被靳凡佩這般肆意拿捏。
“你放肆!”靳凡佩繃緊了臉,怒喝一聲,如冷刃般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凌遲,她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
“不敢,我只是想說,如果有一天靳副總遇上情投意合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許你就會明白。”她輕嘆一聲后繼續(xù)說“我不會和他離婚,也不會離開這里,您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回去工作了。”
靳凡佩沒有阻攔,她只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簡惜說的話刺激到她,她神色復雜,眼中情緒幾度變化。
孩子?她這輩子不可能再有什么孩子,靳司琛就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
簡惜從靳凡佩的辦公室出來,一直到進了電梯,她挺直的腰桿才放松下來,深呼一口氣,剛才真是太壓抑了,她就怕靳凡佩一怒之下直接喊人趕她出公司。
簡惜剛回到設計部門口就看到靳浩言抱著大紙箱出來,箱子里裝著他的個人物品,看來他要去后勤部報道了。
看到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