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點頭,用手指點馬車上的小伙子,“正是此人,聽說她出世在王家老鎮,你可見過?”
小伙子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忽然草叢里出了動靜。
凌云秀拍拍身上的積雪和塵土,從路邊的壕溝里鉆了出來。
“哎呦?”,白蓮花感到奇特,“這又從哪兒冒出來個娘們兒,迷路啦?”
凌云秀拍拍手上的黃土,“你就是江湖大盜,采花賊白蓮花閆秋?”
“沒錯,正是本王。”
“那你知道我是誰?”,馬很高,凌云秀得大仰頭才能與其對視。
“本王管你是”,白蓮花正要口出惡言,一打眼竟看到凌云秀身后背著的寶劍,“你這個你是誰啊?”
“呦?看出來啦?”
凌云秀反手摘下寶劍,左手一按繃簧右手歘的一下拽出寶劍,寶劍光彩奪目仿佛凌空打了一道電閃雷光。
凌云秀并非有意出來惹是生非,只是她認出了這位彪形大漢胯下騎著的這匹黃驃馬。元某人贈與凌云秀的黃驃馬四個蹄子雪白雪白的,是出了名的雪里站快馬,光憑這一條凌云秀看出這就是她丟失的那匹快馬。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看到這黃驃馬凌云秀的怒氣又竄了上來,故此她要單劍戰雙雄為武林除害!
凌云秀閃掉肥大的外套,里面是白布上衣白布褲褂黑色板帶殺腰,腳下一雙千層底布鞋渾身上下緊趁利落,已然做好了殊死搏斗的準備。空氣很冷,可這玩命的時候凌云秀倒不覺得冷。手里握著青龍寶劍,心想著他這一口開山刀打眼兒一看就是粗鐵打造,到時候先劈斷了你這鬼頭刀再用掌法將其制服。
凌云秀這么想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白蓮花竟然一個云里翻下馬,單膝下跪給凌云秀抱了個拳。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老前輩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就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響頭,土面子都飛起來多高。
凌云秀不知對方在耍什么花招,看那人胯下的黃驃馬就是火冒三丈,欲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凌云秀上前一步分心便刺。寶劍打著呼哨一招拆為九招到了白蓮花面前,眼看就要刺中心口凌云秀心中一動,此人為何不躲閃?就在這遲疑的功夫手下留了情寶劍扎在白蓮花左肩頭,從前面扎進去又從后面捅出來,血順著寶劍的凹槽往外面流。
眼看白蓮花如此這般,彪形大漢拉起馬韁子扭頭就跑。白蓮花剛要阻止,卻不知是應該阻止大漢還是應該阻止凌云秀,驚慌失措之間只見云秀抬起左手腕子打出三支精鋼袖箭。彪形大漢還沒跑出十幾步便被這三支袖箭打了個穿堂,從后背扎進去又從前心冒出來,血流如注大漢隨即摔下馬仰面橫死當場。
白蓮花捶胸頓足搖頭嘆息,“哎,我這兄弟一輩子貪生怕死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臨到了還落了這么個下場,真是造化弄人那!”
凌云秀將寶劍抽出來,抬腳用鞋底子把血跡擦凈,指點白蓮花,“我問你因何向我下跪磕頭,他這黃驃馬又是從哪來的?”
“您是我們下三門的總門掌,小的出師蓮花門自然要給您扣頭,這是于情于理。”,白蓮花抬眼去看那黃驃馬,“這馬是我徒弟,也就是被您斬落馬下的那位陳凱坐騎。陳凱本占帽兒山為王,我來以后他就做了二當家的,帽兒山向來公買公賣,這馬也是他在王家老鎮買來的。”
“就是白鵝山下的那個王家老鎮?”
“沒錯兒!”,白蓮花捂著血流如注的肩頭,奈何他就一只手能活動,捂著前面后邊漏,捂著后邊前邊又開始流血。
云秀從百寶囊里翻出一塊破布擦干凈寶劍上的血跡,寶劍還匣。低頭打量白蓮花,白蓮花也抬頭看著凌云秀。就這么對視良久,云秀長出一口氣,感嘆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騎上黃驃馬他要重回王家老鎮去找賣馬的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