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下麻將,還是教他下圍棋好一點呢?說到圍棋,那是小師妹的強項,澹臺隱不服氣每次都輸給小師妹。賭注通常是洗一個月的衣服,可不管澹臺怎么輸,小師妹凌云秀總是勤勤懇懇的幫他洗。小師妹說,您那衣服上全是臭汗,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能洗干凈?可這樣說的小師妹,卻從來沒有幫大師兄洗過衣服,一次都沒有。
想到小師妹,澹臺心里空落落的,凌云秀是他難得的知心朋友。如果他的朋友可以做一個排序的話,小師妹凌云秀必要排在第一位,第二位的就是大師兄凌云空,第三?第三,已經沒有了。
“第三第三,第三個是誰呢?”,澹臺在心里數著他的朋友,可無論如何也找不出第三個可以稱為朋友的人。
許飛跪得膝蓋發麻,聽澹臺夢囈一般的嘟囔,忍不住問,“什么第三?你在說什么呢?”
許飛會是我的第三個知心朋友嗎?澹臺隱用他那琥珀色的眼珠,看著許飛那有些淡藍色的眼珠,小孩子和小貓小狗一樣,初生的時候眼珠都是藍色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眼中的藍色漸漸消退,當藍色徹底消退殆盡的時候,他便成了一個大人。到了那個時候,你看到的天空就再也不是瓦藍瓦藍的了。
澹臺嘴角上揚,笑了,“呵哈,好吧,我可以收你做徒弟?!?
“好耶!”,許飛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
蹦起來的許飛又被澹臺按在椅子上,他喝了酒說話有些發飄,“那,你爹那邊怎么辦?我想他老人家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吧?”
“這個?”,許飛有些猶豫不決,咬咬牙,“我回去求他!”
澹臺搖頭,“不不不,如果你回去和他求情的話,你和我都要遭殃。我已經觸怒了你父親,倘若他知道我還要繼續‘帶壞’他的兒子,恐怕我有九個腦袋也逃不出凌霄鎮。”
“那你說該怎么辦?”,許飛眨巴著眼睛像是要哭出來,“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做劊子手,更不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