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外面的人在看啥?”,許飛揉著眼睛,看一群人把門堵了個密不透風。
澹臺用筷子戳了戳桌面兒,“快吃,吃完帶你出去看,新上任的縣太爺,張員外的大外甥?!?
“哦,就是要我們家保鏢的張大戶?”
“對對對,就是那戶,也不知道那趟鏢送到沒送到?!?,澹臺不懷好意的挖苦,“這鏢局子也倒了,怎么沒見你爹那幫手下來找你?看來這多少年的交情也不過如此嘛?!?
“你別說我爹!”,許飛并未生氣,倒也不是很難過,“他人都死啦,師父你就別揪著他不放了行嗎?”
話雖這么說,可還有一件事許飛放心不下。爹死了,可以說死地活該,可媽媽該怎么辦?這么多天,也沒見師父說要去救人。許飛沒問,是因為他知道皇宮禁地并非常人通行之所,刑部大牢更加密不透風,上下五千多年歷史還從未有過從刑部大牢里救人出來的先例。
姓王叫王鶴的小伙子騎著高頭大馬,眾人簇擁之下進了張府。這一進門可謂使張府蓬蓽生輝,十里八鄉的豪紳官僚紛紛前來拜訪,光是賀禮就堆滿了后院三間下房。
王鶴一身大紅官服身上披著紅綢子系著大紅花,坐下是一匹白馬,身后護衛數十人。往這人臉上看,白白凈凈的面皮,五官玲瓏剔透春光滿面好不得意。張員外張有生一改往日的冷淡,弓著腰出門向迎接,唯獨他那小女兒有些不愿意似的嘟囔著臉。張員外有一個寶貝女兒叫張雪蓮,雪蓮這孩子不隨她爹隨她媽媽,故此也是白面皮冷若冰霜,乍一看就好像臉上結了霜似的泛著白光。五官精致大戶人家衣裝自然是不用提,綢緞上衣既美觀又保暖。
張雪蓮躬身施禮,“見過王大公子?!?
說句見過,其實根本就沒見過。王鶴三番五次向張員外提起此事,張員外曾以女兒相貌平平為由妄圖推脫婚事。可王鶴遵從父親的教誨,這親事已經定下來,為盡孝道必娶張雪蓮為妻。這決心自然是沒和張員外說,但孝字當頭,他又是個通情達理的書生,娶張雪蓮為妻已經成為他心中除了趕考以外的第二件大事。故此,高榜得中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石門縣娶這位張雪蓮。
王鶴被人從馬背上攙扶下來,一看面前的大姑娘如花似玉冰肌玉骨,簡直美的都沒邊兒了,心中是一百個高興。心里高興臉上可沒表現出來,依然是笑盈盈的。
王鶴對著張員外一鞠躬,“舅舅近來身體可好?這位莫不就是?”
“哦!”,張員外連忙扯過女兒給介紹,“這位是咱家的小女兒名叫張雪蓮,女兒快給王大官人見禮。”
“小女子張雪蓮這廂有禮了,見過王大官人。”
王鶴心道罷了,這女子生得是冰肌玉骨玲瓏剔透好似九天玄女下凡。另外一面張雪蓮扭扭捏捏躲在老爹身后,一女子上下打量男人多有不便,張雪蓮就在張員外背后偷偷地看。心里想的是,這莫不就是丫鬟說的,我未來的夫君?
張雪蓮早就知道這門娃娃親,她娘在世的時候就和她提起過這件事,并且百般叮囑說你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這門親事定下來你就不是咱們老張家的人了。張雪蓮不服氣,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讓這三言兩語給圈住?所以等到王鶴來拜訪的時候她聽信了他爹的話,閉門不見。這閉門不見就是三年,張雪蓮還覺得挺得意,心想我這是大戶人家,選擇男人還多少應該有點自由。
三年未見,這第三年末尾終于二人得以相見,這一見面是兩廂得意,眼看這門婚事就能促成。
澹臺隱先把許飛托到墻頭兒,隨后自己也猛地向上一竄來到一人多高的紅墻之上,墻頭兒邊上有一顆大棗樹兩人就咪在棗樹后面。從這里看過去視野開闊,正好看到兩伙人在門前你儂我儂。
許飛一指,“那個就是王縣令吧?”
“沒錯,果然年歲不大,可